臨晚的風帶著冷的味道,吹動著窗簾颯颯而動,江臨寒眉頭擰在一起並沒有舒展開來,深邃的眸子遠遠望著萬家燈火通明,心底抽痛。
五年,他從未想過放棄尋找她,縱觀她消失的無影無蹤,從未露過麵。
這一刻,心中驀然湧現的心思讓他蹙接不暇,她的身邊早已不是獨身一人,有一個孩子,一個男人。
江臨寒如夜的眸子微眯,心底由最初的一絲道不清說明的感情慢慢地長成參天大樹,說放棄自然是舍不得,仍是不想放手。
那人失神地佇立在窗邊像一柱直挺的杆子,修長的五指緊緊地抓在一起,他到底該怎麼辦?
怎麼辦?
這個問題自從昨天看到她活生生地站在自己麵前時,他不知一遍地問過自己,奪回來還是學會放手任由她遠走高飛?
放手,他最不到。
收斂起心底觸不可及的想法,江臨寒恢複以往的平靜,他應該想到她這次回來的主要目的,等待她的進一步窺探,視機而動。畢竟顧氏還在趙紅雲手裏,這大概就是她回來的動機吧!
夜空一片陰沉,白天的喧囂已被洗刷幹淨,天地之間隻有一個“靜”字,而思慮清楚的江臨寒卻沒有睡意,折身到書房裏打開電腦,打開顧氏的股市大概瞟了一眼,沒有出乎他的意料。
這五年來,他用心血在喂養著顧氏這盤散沙,要不按照趙紅雲的操作模式,顧氏早就在來也洶洶去也洶洶的金融市場這頭大虎死去。
江臨寒看著,指尖不斷點著鼠標,目光順勢聚焦在顧氏最近一個月的收益,盤勢大漲,最大的收益戶自然是莊家。
江臨寒長久鎖在一起的眉頭終於舒展開,同時嘴角卻微微扯出一抹苦澀的笑,昨天在公司的見麵,有趙紅雲在場,這種間接的見麵已經把他歸為了趙紅雲身後的大靠山了吧?
半個多小時,江臨寒已經把顧氏的資金流動已經未來的走向有了大致了解,在他看來想要扳倒顧氏簡直輕而易舉,隻是如何讓那個敵視自己的女人知道一切都在他的操控之中才是當務之急。
這邊如果說江臨寒心思煩躁還是可以理解,但跨越大半個城的另一邊,顧雅萱躺在床上輾轉反側愣是睡不著。
今天小不點的注意力都在溫謹良身上,玩的累了幹脆就在他臥室裏休息,給了她清閑,本該可以好好睡一覺的時候,腦海裏卻不斷閃出重逢後剛見了兩麵的男人。
還有秋欣悅給出的時間期限,十天,答應來以後就後悔了,並不是對自己的魅力沒有自信,隻是江臨寒那麼清冷,自控能力超強的男人並不是普通人說跪倒在她的石榴裙下就跪倒在石榴裙下。
顧雅萱閉著眼睛再次強迫自己不去想,不去想那個煩躁的事,可大腦仿佛跟心作對一般,躺在創奇太兩個小時愣是沒睡過去。
顧小姐氣得咬牙,幹脆從床上坐起來,踩著拖鞋走到窗邊,拉開窗簾望著外麵的夜景,入目也隻有寥寥的燈光,寧靜以致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