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澈玄臉色陰沉,望著兩個人的一舉一動,在江臨寒身體沒有支撐要倒下去的時候,迅速地把人抱在懷裏,心裏有種呐喊“不要放手,就這麼抱著,直到天長地久。”
被老大這麼一吼,謝辰溪也不知道該說什麼。
老二心裏憋屈,有多大成分是因為那個女人生了個孩子,他最清楚不過。
這幾年一直幫江臨寒查顧雅萱在什麼地方,可她女人也不知道有什麼本事竟然抹掉她存在的一切痕跡。
“臨寒,喝點湯,這還有酸湯,剛好能醒醒酒。有什麼事也要保持清醒是不是?要不然大哥去幫你把那個女人找過來,問問她是什麼態度。”
何澈玄費了好大的力氣,才強迫自己不把醉酒的發小抱那麼緊,像個正常的兄弟問話。
謝辰溪斜著的眸子暗了暗,或許何老大隻有麵對江臨寒的時候才會好商好量的口氣,卻沒在他那隱藏在江臨寒身後的手留意。
最後,謝辰溪作為人力苦工,在江臨寒身後扶著江臨寒,何澈玄端著精致的骨瓷杯動作溫和地喂湯,不顧江臨寒願不願意,愣是把一碗酸湯喂了進去,而結束時,江臨寒也醉的差不多要閉上了眼,任由他們的擺弄,信任不言而喻。
謝辰溪先去洗手間一遍手,落座準備大吃一頓,夾了一片色澤暗紅的梅菜扣肉往散發著玫瑰花香的香片中送時,何老大不管不顧地來了一句:“別吃了,我有話跟你說。”
這惹得謝辰溪無奈了望著,張嘴無聲無息地又合上了。
明明都是比他小的,看看他和江臨寒的差距對待,讓他無力反駁何老大的偏心何老大的一身腱子肉不是誰想調侃就調侃的,否則不是身體收到絕對的暴擊,就是心靈上受到一萬點傷害,有痛無處說。
好比他因為笑罵了一句何老大這麼大了還不找對象,結果他一個電話發給家裏的老頭,人家沒事他倒是天天被家裏催婚,想想那段時間基本上每個周兩個相親對象,看的他都要吐了。
“那個女人在什麼地方住?”
何澈玄說的第幾句直擊謝辰溪的心口,老大這是要為老二打抱不平嗎?隻是這個話題讓他怎麼回答?
“怎麼?為難你這個偵探了?還是想我去找其他偵探所?”
何澈玄冷淡地望著謝辰溪臉上糾結,為難的神色,又是重重的一擊。
“不是,不是,老大。這可關係著老二的幸福,你要這麼直衝衝地過去,我怕會傷害到他們以後複合的情況。”
為難?搞笑,謝辰溪重來不知道在國內有什麼事有為難到他的,而沒找到顧雅萱隻是個意外。
“複合?”
何澈玄壓重嗓音在“複合”兩個字上,目光如刀向謝辰溪掃去。
何老大的冰刀掃過了,嚇得謝辰溪以為自己又說了什麼犯組織性的話讓他發狠,可前後反思並沒有什麼錯誤。
“地址給我,趕緊吃飯去,否則給我滾回去。”
明顯何澈玄的耐性沒有那麼好,對待幾十年的兄弟情,說暴力就暴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