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會,常年有三個保鏢看著他,而且那家醫院是全封閉的。”
想當初把趙稟送到精神療養院的時候,爸爸是如何求自己,告訴自己趙稟是他的親弟弟,你不能這麼做,他也不同意。
當時他就想笑,爸爸求自己?求自己,嗬嗬,從小到大沒問過自己學習辛苦不辛苦,隻要成績結果的人,他有什麼資格命令自己?
沒有多餘的話語要跟父親多說,第二天有人送一封信到家裏,親自交到了江父手上,上麵寫著趙稟入住的精神療養院位置。
然而這一切都是他瞞著媽媽做的,隻要讓媽媽受過苦的人,他都不會放過,看著爸爸表麵上不說,心裏生氣的模樣他就會有種報複感。
孝與不孝,他分人分事。
“嗯!你也很痛苦吧!”
既然他都說不會了,顧雅萱也不準備多過問趙稟的事,她覺得有一個趙雲紅突然的變化都讓她很難以接受了,更何況一個從孩童就開始見證人情冷暖的江臨寒,他的心裏承受力有多大,可想而知。
“我原諒你對我做的事。”
顧雅萱盯著江臨寒黑灼灼的眼睛,深情地說。
人無完人,都會犯這樣那樣的錯誤,隻是她不想再把這種錯誤蔓延下去,導致兩個人更痛苦。
“謝謝!”
江臨寒淡黃色的瞳孔嗖然變大,不敢相信地望著眼前的女人竟然這麼快原諒了自己,比自己想象中的快多了。緊緊地抱著她,感受她老老實實在懷裏的感覺。
他真的愛慘了她,愛一個人能堅持這麼久,他覺得媽媽的人生或許會重複在自己身上,沒想到上天還是可憐他的,讓他在年輕的時候又見到了她。
“我也很恨你,恨你答應了我的請求,第二天就找不到了人,電話不接,人也不出現。我等了又等,就是帶著滿心的期待你突現突現告訴我,你突然有急事不能來看我而已。直到最後,我才知道你就是不想見我。”
說到這兒,顧雅萱的情緒已經低到最低點,這些話她不想再提一遍,不想再撕開自己的傷口,解開五年來她所有的堅持動力。
“對不起,對不起,都是我不好。”
江臨寒不斷地收緊手臂上的力量,想把身上所有的安全感都傳遞到她身上,以後換他來保護她。
“對不起有什麼用?我可是懷著恨生活了五年,所以你就等著做我的小弟吧!”
顧雅萱收起低沉的情緒,換一種輕鬆的語氣,調皮地說。
如果說她真的把江氏毀了才聽到這些話,不知道會不會像江臨寒五年前為了保護自己而故意疏離自己,導致自己離開一樣後悔?
可能會吧,他一個天之驕子,毀在一個女人手裏令誰都會覺得不可思議。還好一切沒有實施,讓人後悔的舉動也沒有成真。
顧雅萱嘴角勾笑,滿足地回抱著江臨寒的腰,能夠感覺到他身上的力量,給了自己十足的安全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