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上,不知道又瘋起來泄憤的趙紅雲生氣地推倒了臥室裏的化妝台,兩平方米的紅木家具愣生生被她推倒了。
披頭散發的女人沒了往日的精致,隻能算的上一個懶惰的居家婆娘。
“江臨寒,又是你吧?”
趙紅雲臉上沒有一絲表情,陰沉如鐵的臉色上掛著一雙碩大的眼睛直勾勾地盯著床腿上的鐵鉤花,她一定要讓江臨寒好受,讓他不能再安穩地坐在江氏總裁的位置,讓他沒有健康的身體活著。
趙紅雲想著她有可能要承擔法律責任,就狂燥不安,寬敞的臥室怎麼看都不順眼,隻有把東西都摔了才有種安靜下來的趨勢。
樓上如戰鼓,樓下安靜一片,連口大氣都不敢出,生怕樓上無辜的戰火燒到自己身上,可不就是簡單地辭掉你。
等東方的天空微微泛白,趙紅雲才算真正地安靜下來,從容不破地坐在梳妝鏡麵前,整理一頭亂發。
有種人確實是想要人前一套,人後一套,所謂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
而趙紅雲絕對把這種人物性格練就的如火純青,要不然她也不能順利地加入顧家,越過顧雅萱這個正兒八經的正位繼承人,接手整個顧氏,成為最大的股東。
這一夜,貌似隻有江臨寒攬著懷裏的女人睡得最踏實,等他鬆動眼皮醒過來時,懷裏的女人還死沉沉地睡著。
可想而知,昨天晚上她是多累。
當然,江臨寒睜著眼睛溫柔地看著懷裏女人的每一絲頭發,從額頭到下頜,比禮儀中的那個青澀卻伶牙俐齒的姑娘更成熟了,更嫵媚了。
愛來了沒有緣由……
江臨寒說不清道不明,她這種乖戾的性格就是能夠吸引自己,能夠把自己暴躁的情緒瞬間泯滅在無形之中。
曾幾何時,她的眉目早就印在了他的心中,一印就是五年。
光看並不能滿足江臨寒悸動的心,這個女人屬於他,確確實實屬於他,撫摸著她光潔的額頭,順著往下走,長卷的睫毛親撫過他的食指,帶來微癢的感覺卻有種暖暖之意。
江臨寒喜歡一個人,覺得就應該他一樣想寵著,疼著,給她想要的自由,卻不願讓她受到一丁點痛苦。
七點鍾,顧雅萱因規律的生物鍾自然而醒,睜開眼睛就是江臨寒溫柔似水的眼睛落在自己臉上,臉頰刷地一下紅了。
“你怎麼還不起來?不用上班嗎?”
顧雅萱一想到昨天戰況有多激烈,就忍不住把頭往被子裏躲,卻被江臨寒閑她一步拉住。
“我剛跟李特助通過電話告訴他,我請假一天。”
江臨寒順從地回答,隻是他的一個請假倒是讓顧雅萱為他點讚,作為老板親自請假妥妥地表率。
“請假幹嘛?一上午的時間豈不是被浪費掉?”
顧雅萱拉著被子拚命地蓋在自己身上,這光天化日之下,這不適感很強烈的。
“上午不是要陪你把頭發弄了嗎?剛好中午一起回家見見我媽,讓她老人家選個黃道吉日把你迎娶回家。”
江臨寒擠眉弄眼地看顧雅萱,要是當做以往他鐵定不會相信這些種低劣的挑逗行為會出現在自己身上,也不會認為,人生就應該充充實實,不應該浪費在兒女情長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