緩緩睜開眼,坐起。今天是巫馬黛蘭的葬禮,還是穿一身白為好。墨嫣在君清雲耳邊低語兩句,便為她梳洗。一支雕著鳳的步搖,插在毫無點輟的墨發上,一身純白的絲綢衣,簡單樸素。
不施粉黛,卻有股自然的美。喚上墨嫣,不緊不慢地走出了鳳儀宮,臉上裝出一副無比悲傷的神色,向承乾殿走去。
走進,蕭淺兮已到,看起來一臉悲痛,卻隱藏不住內心的喜悅。穿著一件略嫌簡單的素白色的長錦衣,用深棕色的絲線在衣料上繡出了奇巧遒勁的枝幹,桃紅色的絲線繡出了一朵朵怒放的梅花,
從裙擺一直延伸到腰際,一根玄紫色的寬腰帶勒緊細腰,顯出了身段窈窕,反而還給人一種清雅不失華貴的感覺,外披一件淺紫色的敞口紗衣,一舉一動皆引得紗衣有些波光流動之感,腰間係著一塊翡翠玉佩,
平添了一份儒雅之氣。手上帶著一個乳白色的玉鐲子,一頭長的出奇的頭發用紫色和白色相間的絲帶綰出了一個略有些繁雜的發式,確實沒有辜負這頭漂亮的出奇的頭發,頭發上抹了些玫瑰的香精,
散發出一股迷人的香味,發髫上插著一跟翡翠製成的玉簪子,別出心裁的做成了帶葉青竹的模樣,真讓人以為她帶了枝青竹在頭上,額前薄而長的劉海整齊嚴謹。用碳黑色描上了柳葉眉,更襯出皮膚白皙細膩,
嫵媚迷人的丹鳳眼在眼波流轉之間光華顯盡,施以粉色的胭脂讓皮膚顯得白裏透紅,唇上單單的抹上淺紅色的唇紅,整張臉顯得特別漂亮,卻也是又樸素之感。"妾請帝則安,皇上萬福金安。
"依然是恭敬的聲音,然而夾雜了幾分自責、幾分憂傷。"婉後請起。"蘇君悅的聲音沒有一絲溫度。
君清雲很明白,巫馬黛蘭一死,第一個受懷疑的就會是她。剛才自己收到消息,昨天上午蕭淺兮一直待在承乾殿,不可能出去害巫馬氏。
陌皇貴妃朝君清雲欠了欠身,也算是行了禮。蘇君悅言:"蘭賢妃是被鶴頂紅毒死。朕先問問婉後,昨日上午你在何處?"
君清雲帶著自責的口氣,言:"回皇上,臣妾昨日身子不舒服,有些咳嗽,便一直待在鳳儀宮裏沒有出門。發生了這樣的事,也是臣妾的疏忽,請皇上恕罪。"
蘇君悅愣了愣,言:"這怎能怪婉後?朕不該懷疑你。"君清雲聽到他的這句話,差點兒被噎死。
說著話,秦非韻身穿紅玫瑰香緊身袍袍袖上衣,下罩翠綠煙紗散花裙,腰間用金絲軟煙羅係成一個大大的蝴蝶結,鬢發低垂斜插碧玉瓚鳳釵,顯的體態修長妖妖豔豔勾人魂魄。黃色繡著鳳凰的碧霞羅,
逶迤拖地粉紅煙紗裙,手挽屺羅翠軟紗,風髻霧鬢斜插一朵牡丹花還真有點:黛眉開嬌橫遠岫,綠鬢淳濃染春煙的味道。蘇君悅看著她,有些不悅,言:「今天是蘭賢妃的葬禮,韻惠妃怎麼穿的如此喜慶?」
秦非韻一驚,暗叫不好,聲音都結巴起來,言:「參見,皇上,請皇上恕罪。」
蘇君悅言:「莫非害死蘭賢妃的人是你?」秦非韻連忙否認,言:「皇上,真的不是臣妾,是陌皇貴妃啊!臣妾昨天親眼看到的!」蘇君悅冷笑一聲,叫人把秦非韻拉走,並吩咐交給婉後處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