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馬夫的身世是一個謎,納維斯調查了許久卻一直調查不出到底是何方神聖,整個家裏所有的人隻有自己和父親對這馬夫不用拱手客氣一番,包括自己遠在帝都的母親曾經都要給這馬夫親自倒上一杯茶。
納維斯一直覺得奇怪,自己家裏還是有那麼一兩個高階的供奉,一個七級一個八級,但是這兩個供奉看見這實力隻有五級的馬夫卻表現的十分尊敬,還以前輩稱呼。是一個腦子正常的人都不會把這馬夫當成馬夫,納維斯平時也稱呼馬夫一聲叔叔。
“叔叔,你說我平時雖然有些鬧騰不聽話,但是在這紅龍親王的領地裏我也不敢鬧出人命來,要是殺一個大主教……”納維斯心裏十分擔心。
馬夫笑了笑,“所以說我還有另外一個辦法。”
“什麼辦法?”納維斯急忙問道。
“你難道不覺得奇怪嗎,為什麼一個主教出行隻帶著神犬和一個婢女,這大角城離草原那麼近,你平時講過的那些主教誰不是多少教徒跟著,聲勢浩大。”馬夫沉思了片刻,繼續說道:“少爺啊,想必你是看上那個‘婢女’了吧?不然你不會平白無故進到紅龍坊裏惹事。”
納維斯感覺自己的想法都能被馬夫看穿,臉色有些發紅,感覺十分尷尬,隻敢“嗯”了一聲。
“馬上就要聖女選拔了,一個主教如果是要去參加聖女選拔怎麼可能孤身一人前往,所以我覺得,那個打扮成婢女的少女應該是某些特別好的聖女‘苗子’,迫使教廷派出主教單獨護送,以顯示對‘苗子’的誠意。這樣的事情以前不是沒有過先例。我想,那個婢女應該就是‘苗子’了。”
納維斯有些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不知道馬夫究竟要說一些什麼。
馬夫繼續說道:“所以,我們隻要抓住那個苗子便好,晚上我們偷偷的去,如果被發現了,我親自出手拖住那隻神犬。隻要‘苗子’在我們手上,那個主教便給來乖乖送死,不然被教廷知道了,等待他的就是火刑架了。”
納維斯聽完後心裏有一些詫異,馬夫居然對教廷內部這些事情了解的那麼清楚,什麼‘苗子’之類的,雖然自己平時不學無術,但總該聽聞過吧?
納維斯還是有一些擔心,畢竟對方教廷的人,自己害怕惹禍上身,小聲小氣的和馬夫提了出了這個疑問。
馬夫很淡然的樣子,“這裏好歹是紅龍親王的領地,教廷那怕真的知道是我們做的,也不敢找我們麻煩。再說了,手腳做的幹淨些,那個胖子主教也不敢和別人透露什麼消息。”
馬夫有一些惆悵著看著天空。
“少爺啊,以後你可就是一家之主了,雖然你父親是一個群的檢察長,權大勢大,在帝都也頗有威名,但我們家族畢竟不是那些傳承了幾百年的家族,底子薄啊。”
納維斯自知惹事之後沒理,點了點頭。這馬夫平時話可沒今天那麼多啊。
“哎,好久沒說那麼多的話了,可能是碰到教廷相關的事情,不自覺的話就變多了。”
納維斯看著馬夫孱弱的背影帶著滄桑的意味,加上這感慨的聲音。
“叔叔,我心裏一直有一個疑問,不隻當不當說。”
“問吧。”
那馬夫點了點頭,然後還沒當納維斯開口就說道:“想必你是想知道我曾經的身份吧,是不是想問我對教廷的事情知道的那麼多,而且平時家族裏的高階供奉見到我都要客客氣氣的。”
納維斯不吭聲,馬夫已經知道了自己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