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大家還在思索自己該捐多少錢的時候,突然有人道:“怎麼沒有看到嘉興王家、寧波張家和紹興黃家的人過來?”
已經快到開宴的時間了,這三家還沒有人過來,難不成他們覺得自己比魯若麟更尊貴,想要來個壓軸登場?
“因為他們根本就沒有收到請柬,有些人哪怕是想要捐款也沒有機會了。”徐青鬆幽幽的道。
這話猶如平地驚雷把在場的人都嚇得不輕,很多饒腦門上都冒出了冷汗,有的人腿都開始抖起來了。
“會長,難道……”有人顫抖的問道。
“大家在濟州島過得太滋潤了,大都督又愛護有加,一些人隻怕早就不記得大都督如何打下這片基業的了。老虎始終是老虎,不咬你要麼是吃飽了,要麼是看不上你身上的幾兩肉,但是你非要去拔它的胡子,那就不要怪它張開血碰大口了。”徐青鬆的話讓在場的人徒然驚醒,王家、張家和黃家這次隻怕是在劫難逃了。
魯若麟明顯是要殺雞駭猴,王家他們就是那隻可憐的雞,自己還能坐在這裏做個猴子已經是萬幸了。當然了,如果待會要是表現的不好,自己會不會從猴子變成雞就難了。
原本準備捐一萬兩的,現在默默的準備再加一萬兩,保證自己猴子的身份。
實在是太嚇人了,王家他們這次是徹底栽了,就是不知道性命會不會保得住。
“王家他們會不會…”話的人用手劃了下脖子。
這也是在場眾人關心的另外一個問題,錢沒了可以再賺,要是連命都沒有了,那就萬事皆休了。
“你們把興漢軍當成大明朝嗎?這裏一切皆有法度,隻要沒有違法亂紀就不用擔心自己的人身安全。明麵上那幾家的罪行隻是指使士子逼迫女官們離職,即使判下來也不過是罰些銀子罷了。”徐青鬆笑著道。
“即使是我也不能隨意給人定罪或者殺人,一切以律法司的審判為準。這是當初律法司的張司長上任前大都督對她的話。所以在興漢軍裏沒有任何人可以淩駕於法律之上,律法司甚至有審判大都督的權力,這是大都督親自賦予的。”徐青鬆也非常不明白為什麼魯若麟要給自己套上枷鎖。
魯若麟的考量無非是希望權力不會無限擴張毫無製約,哪怕是自己也不校他很怕有一自己飄了,忘記了自己的初心,所以賦予律法司有限製自己的權力。
隻要是聰明的官員都不會輕易動用這個權力,畢竟他們知道自己的位置是誰給的。至少他們不會在大事上行使這個權力,相反一些事情上可能會動用。不過那個時候更可能是證明律法公正、魯若麟嚴於律己的一場秀了。
“大都督嚴於律己、公正嚴明,確實是難得的雄主。”在場的人不管是什麼立場,對這件事情都是點讚叫好。
沒有人喜歡一個超脫於法律之外的人,甚至是可以隨意剝奪自己的生命,哪怕這個人是皇帝。
“大都督雖然不能隨意處罰他們,但是可以讓興漢軍上下不與他們做生意。”徐青鬆接下來的話讓周圍的人無話可。
做生意的都是為了求財,在濟州島興漢軍就是所有商饒,大家都是依靠興漢軍的產品和體係發財。一旦興漢軍斷絕與他們的生意,他們除了離開,別無選擇。
如今江南之所以繁盛,海外貿易占了很大的因素。因為海外貿易,大量的江南商品得以售出,換回了大量的財富。這反過來支撐了江南的就業和經濟,百姓能夠在權貴們掌控了絕大部分財富的情況下活下去,海外貿易紅利下沉的殘羹剩湯絕對是一個非常重要的原因。
相比起鄭芝龍,無論從哪個方麵講,興漢軍都更有前途。
鄭芝龍雖然事業做的很大,在南華夏海一家獨大,但是那隻是因為他武力強大,基礎其實並不強。而且他的組織體係更像是一群海盜的集合體,主要的收益居然是收保護費。要想在他的控製區域安全航行,就要花錢買平安。
鄭芝龍也嚐試在大員島建立自己的基地,但是發展程度非常低,隻能保證移民們不餓死,收益就更加不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