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明白了其中的關鍵,這些大戶們都苦著臉,看來想在金州軍複製大明的那一套,繼續盤剝那些泥腿子是不可能了。
“那我自己從大明招收佃戶不行嗎?”一個族長不甘心的開口道。
“所有到金州軍地盤的百姓,都有資格賒借土地,或者安排進工坊勞作,其他人禁止限製他們的自由。哪怕他是你的奴仆,你也沒有權力這麼做,因為在金州軍治下就沒有奴仆。”魯若麟神情嚴肅的道。
對於工商業來,人員自由流動是非常必要的。買賣人口或者簽訂奴隸式合約自然是被金州軍嚴格禁止的,一旦發現會受到嚴厲的處罰,絕對會讓那些違反的人腸子都悔青。
“我自己的奴仆難得金州軍還準備搶了去嗎?”一個族長被氣笑了。
“有本事你可以讓他死心塌地的跟著你,金州軍也不會去管這種兩廂情願的事情。但是一旦他不願意,完全可以自由離開。即使他以前欠了你的錢,也不能成為你限製他自由的理由。這隻是錢財糾紛,不涉及其他。”
“金州軍可以為你們的錢財糾紛進行調解,但是如果你因為他欠你的錢而將人打死、打傷,則與傷害平民無異,該坐牢的坐牢,該償命的償命,沒有理由可講。”
“諸位,金州軍的律法與大明大不相同,像買賣人口、打殺下人都是重罪,一旦被發現,誰也就不了你們,所以你們最好還是了解清楚金州軍這邊的規矩再行事。”
魯若麟神情嚴肅的警告這些在大明作威作福慣聊人,還想在金州軍行大明的那一套,想都不要想。
“那我把奴仆帶到遼南來豈不是虧大了?”一個族長在那裏叫囂道。
“不會,你要是能從外麵帶一個人來遼南,金州軍會給你五兩銀子,這個標準對所有人都適用,隻要你有這個本事都可以賺這個錢。”魯若麟譏笑道。
“平遼伯,這次來到遼南的百姓中,有不少人還欠我們家的銀子,這個債我總可以要吧?”一個麵相陰狠的老者問道。
“正常的債務當然會受到金州軍的保護,隻是不知他們的借據還在不在?”這幫缺初都被清軍擄走,家裏也被搶劫一空,魯若麟敢打賭,欠條什麼的肯定沒有了。
這個老者臉色更加陰沉了,狠狠的道:“沒有借據又如何?他們欠我家的錢這事很多人都知道,難道他們還敢賴賬不成?”
“長者貴姓?”魯若麟笑著問道。
“不敢,老朽新城薑高達。”薑高達露出一臉討好的笑容。
魯若麟扭頭對身邊的護衛頭子邢廣才道:“這個薑高達欠我們金州軍十萬兩銀子和一萬石糧食,雖然我們的借據沒有了,但是這個事情你們是都知道的,絕對沒有作假。如今遼南急需錢糧,盡快將這筆錢收回來。”
薑高達在一旁聽得愣住了,驚恐的道:“平遼伯,我薑家何時欠了你們這些錢糧?”
“怎麼,你欠我的就不認,那些百姓欠你的就是千真萬確了?誰知道你的是真的還是假的。沒有借條,空口白話就想要錢,你把金州軍當成是什麼了?”
“記著,要麼把借條拿出來,否則你要是敢跟那些百姓去要錢,那我金州軍就可以去你薑家跟你要錢!”魯若麟狠狠的道。
對付這種毫無人性的家夥,隻有比他更狠才能製住他們。
“豈有此理,豈有此理。”薑高達不敢對魯若麟發火,隻能在那裏聲的嘟嚕著。
“還有一點要提醒諸位,在金州軍的地盤上,放高利貸是違法的。年利息最高隻能到三成,超過的即使雙方有合約也不受金州軍的保護。至於那些什麼九出十三歸、利滾利之類的,你們想都不要想。而且禁止暴力討債,否則將會受到金州軍的嚴懲。”魯若麟警告道。
魯若麟對這些大戶們非常了解,高利貸從來都是他們盤剝百姓的工具,很多百姓一旦借了他們的錢,一輩子都不可能翻身。更可怕的是,可能幾輩子都翻不了身,世世代代做他們的奴仆。
“欠債還錢經地義,哪有欠錢都不能討債的道理。”聽到這個話,很多人頓時就不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