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英國公決定讓張靜睿來遼南之後,張光瑤得知消息便動起了來遼南的心思。
隻是張光瑤畢竟是個女孩子,而且是國公府的千金大姐,想要英國公同意她來遼南是絕對不可能的。
雖然勳貴家的禮教製度沒有文人們那麼森嚴,但是依然很嚴格,女眷是不會輕易讓她們拋頭露麵的。
張光瑤最後想到的辦法就是先斬後奏,在張靜睿出發之後,帶著貼身的丫鬟偷偷的跟了上去,直到在通州臨上船之前,張靜睿才知道自家妹子也跟著來了。
那個時候張靜睿是無論如何也不敢將張光瑤帶著一起同行的,就在這時家裏來人,送來了張光瑤的行禮衣物,並帶來了英國公的書信。
書信中英國公並沒有要求張靜睿強行將張光瑤送回去,而是同意她去遼南,並且要張靜睿照顧好自家妹子。
拿到尚方寶劍的張光瑤是一臉的得意,張靜睿隻能無奈的帶著她一起同校但是要求她一定要做男裝打扮,否則傳出去實在有損名聲。
英國公之所以同意張光瑤去遼南,還是因為太過於心疼她。
在看到張光瑤遺留的書信後,英國公斟酌再三,沒有派人將她追回,而是覺得讓她出去散散心也好。反正有自家兒子照應,也不會出什麼意外。
起來張光瑤雖然貴為公爵府的千金,但是也有命苦的地方。
作為公爵千金,張光瑤自然是香餑餑,十歲那年就定了親,未婚夫也是一位勳貴子弟。可惜張光瑤命苦,十二歲那年她的夫君因病掛了,她就這樣成了望門寡。
還沒出嫁的她就成了寡婦,在勳貴圈子裏暗地裏開始有了“命硬”、“克夫”的名聲。
雖然成了寡婦,但是英國公肯定不會讓自己的愛女孤老終生,還是要給她再尋一門親事的。
隻是張光瑤與其他女子不一樣,喜歡舞刀弄劍,性格又有些大大咧咧,與主流社會對女子的要求格格不入。加上望門寡的事情,遲遲找不到合適的人選。
眼見張光瑤已經十六歲了,在勳貴圈子裏已經是妥妥的大齡女青年了,卻連個婆家都沒有上,英國公府表麵上很淡定,但是暗地裏已經非常著急了。
隻是張光瑤再怎麼也是公爵千金,肯定不能隨便將就,這婚事也就一拖再拖,一直定不下來。
不過張光瑤卻覺得無所謂,有父母兄弟關愛,反而覺得這樣的日子也不錯。
英國公也很後悔當初為張光瑤選了個短命的夫君,使得女兒遲遲嫁不出去,對她多有愧疚,所以連她私自離家的事情都能夠不予追究。張靜睿也是因為同樣的原因對自己的妹妹非常寵愛,即使是張光瑤做出一些稍微出格的事情也能夠包容。
張靜睿看張光瑤的打扮就猜到她一定也去了廣場,便問道:“你也去看了?”
“肯定啊,這麼新鮮的事兒怎麼能不去看呢。”張光瑤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沒想到朱君峻也會有今,真是太解氣了。”
朱君峻與自家老哥不對付,張光瑤自然對他也不會有什麼好福
“那也是他自找的,以為平遼伯是菩薩,卻不料遇到了怒目金剛。到了人家的地盤也不知道收斂,活該。”張靜睿言語中充滿了鄙視。
“哥,聽朱君峻是被那個女官柳如是打暈的?”張光瑤兩眼冒著八卦之火,好奇的問道。
“怎麼可能?那柳如是弱不禁風的,哪有那個本事,朱君峻純粹是被氣暈的。不過那個柳如是踹了他幾腳倒是真的。”到這裏張靜睿也忍不住笑了起來。
這估計會成為朱君峻一輩子的黑曆史,永遠也別想抬起頭來,想想都覺得非常爽快。
“那平遼伯怎麼處置柳如是的?”張光瑤追問道。
“處置什麼?沒看到朱君峻被打得屁股開花了嗎?既然是朱君峻有錯,那柳如是自然什麼事都沒有了。”張靜睿笑著道。
“朱君峻再怎麼也是成國公府的嗣子,就這樣白白被打了?”張光瑤驚訝的道。
張靜睿歎了一口氣:“這大明朝的公爵看起來尊貴,但是在平遼伯看起來也就那麼一回事,根本就不害怕。何況本來就是金州軍占著理,否則也不會被抓過來再打一頓了。所以啊,還是得有實力,沒有實力貴為公爵又能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