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你說魯若麟這次邀請我們來是做什麼?難道是想南下?”鄭采問道。
鄭芝龍搖搖頭:“應該不是。金州軍現在在朝鮮抽不了身,哪有精力南下。我現在擔心的是日本,離金州軍太近了,隻怕魯若麟會有想法。”
“日本?金州軍是想和我們開戰嗎?我們怎麼可能將日本交出去!”鄭采神情激憤的說道。
“我也隻是猜測。”鄭芝龍神情嚴肅的說道:“雖然金州軍很強,但是我們鄭家也不是吃素的,想要把我們的財源拿走,除非從我們的屍體上踏過去。”
“大哥你也不要衝動,說不定是其他事情呢。真要是要求太過分了,我們先假裝答應下來又何妨,大不了回去之後做過一場。”鄭采連忙勸解道。
“我又不傻,肯定不會在這裏與魯若麟翻臉的。”鄭芝龍心情沉重的說道。
“大哥明白就好。”鄭采長舒了一口氣。
鄭芝龍能夠稱霸南海,自然有他的傲氣。這次來濟州島除了應魯若麟的邀請之外,鄭芝龍也想親眼看看金州軍的實力,以及魯若麟這個人。
在濟州島的碼頭,魯若麟親自迎接鄭芝龍的到來,給足了鄭芝龍麵子。
“下官福建總兵官鄭芝龍見過平遼伯。”鄭芝龍拱手一禮,並沒有因為魯若麟的官階比他高就下跪,否則談判就不用進行了。
“折煞我了,折煞我了。我與鄭大人都是海上討生活,講那些朝廷規矩就沒意思了。鄭大人比我年長,要是不介意的話我們就以兄弟相稱,不知兄長意下如何?”魯若麟知道鄭芝龍不過是礙於麵子才自稱下官,幹脆自降身份籠絡一下這個南海霸主。
“這怎麼好意思,賢弟這是把我架在火上烤啊。”鄭芝龍嘴上這麼說,不過態度已經非常明顯了。
“都是大海上廝殺出來的漢子,哪有那麼多虛頭巴腦的東西。何況以兄長的功績,豈是一個爵位可以證明的,封爵不過是遲早的事情罷了。”魯若麟這話也不全是吹噓,鄭芝龍的功績和實力確實配得上一個爵位。
鄭芝龍聽了魯若麟的吹捧,心情大好,連連笑道:“過了,過了。為兄不過是在南邊剿剿匪,驅趕一下西洋人,哪有那麼大的功勞。”
“護我華夏海疆,收複大員,如何當不得?”魯若麟對這個南海霸主還是有些佩服的。
“那就借賢弟吉言了。”鄭芝龍哈哈一笑。
“兄長一路辛苦,我略備薄酒為兄長接風洗塵。請!”魯若麟邀請鄭芝龍上馬車赴宴,鄭芝龍也沒有客氣,“有勞賢弟了。”
魯若麟的馬車是濟州島最大的一個,外表看不出什麼來,但是裏麵盡顯奢華,應有盡有,完全就像一個小房子一樣。
這個馬車魯若麟平時都不怎麼用,一般是用來接待重要賓客的,比如鄭芝龍。
鄭芝龍雖然好享受,但是享受的層次明顯低了魯若麟好幾層,看著這樣的馬車那是不斷的嘖嘖稱奇。
四輪大馬車行使在水泥路上那是異常平穩,魯若麟甚至可以在裏麵和鄭芝龍邊喝茶邊聊天,一點茶水都不會灑出來。
“賢弟這個馬車真不錯,不知可對外出售?”鄭芝龍是真喜歡,要是能夠在家鄉也用上,想來非常有麵子。
“既然兄長喜歡,我到時候做一輛送給兄長,談錢就沒意思了。”魯若麟豪爽的說道。
“哪有做哥哥的讓賢弟破費的道理。要不這樣,哥哥正好得手一塊極品的龍涎香,就用那個換賢弟的馬車,怎麼樣?”鄭芝龍不缺錢,也不想占魯若麟的便宜,免得後麵不好談判。
“行,我聽兄長的。”魯若麟也沒有矯情,笑著說道。
透過馬車的玻璃,鄭芝龍看著外麵繁華的街道,感歎道:“早就聽說濟州島繁華無比,世間少有,如今一看果然名副其實,賢弟大才啊。”
“哈哈,都是底下的人得力,靠我一個人哪裏建得起來。既然兄長有興趣,不如讓我帶兄長遊玩幾天?”魯若麟謙虛的說道。
“那就勞煩賢弟了。”鄭芝龍正有此意,正事不急,先了解一下金州軍的情況再說。
當天,魯若麟盛情款待了鄭芝龍,那些隨鄭芝龍上島的水手們則準備享受他們在濟州島的歡樂時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