龐曉曉周六的時候回了一趟家，給沈念請了假。
從家中接到爺爺，她讓爺爺帶著服裝道具，然後坐上了去往燕山縣城的汽車。
河口鎮沒有直達寧州的汽車，需要從燕山縣城轉車。
這時候已經是下午六點，汽車站早就關門了，龐曉曉帶著爺爺住進了高檔賓館。
“住啥子酒店嘛？就在附近找一個小賓館就住下了，浪費錢啊！”
龐曉曉這次的行程費用是沈念讚助的。
“沒事，這次是公費。”龐曉曉害怕爺爺擔心，沒有說是沈念給的錢，“學校讚助的。”
“那……住吧。”爺爺這才帶著奶奶和箐箐住進了酒店。
說是酒店，但是並不是大酒店，就是掛著酒店牌子的賓館。
第二天一早，爺爺起床穿衣，和龐曉曉一起坐車趕往寧州。
沈念等人已經等在汽車站了，這次既是為公也是為私，接人以表示禮貌。
坐在出租車上，爺爺低頭往車窗外看。
車窗外是林立的高樓，藍色的玻璃隱在灰白色的白霧之中。
“這樓真高啊！都……高聳入雲了！”爺爺感歎道，最後還不忘用一個有文藝氣息的成語。
“爺爺，這哪裏是雲啊！”龐曉曉和爺爺奶奶坐一輛車，沈念和左苑馨帶著箐箐坐另一輛。
“這是霧霾。”龐曉曉解釋道。
“管他什麼埋，都不一樣是霧？”爺爺狡辯道。
“霧霾是有毒的，這是城市中的一些有毒顆粒散布在空氣中。”龐曉曉說了一通，覺得這越解釋越亂，幹脆說道：“總之，這是有毒的霧就行了！”
“唉，先在這些大城市還有這種霧？”奶奶倒是感歎了一句，突然她擔心起龐曉曉，“孫，那你在這讀書，不是天天都吸這種霧？你有沒有中毒？”
“沒有，奶奶沒事，也沒啥毒，平常吸一些沒事。”
“你這樣天天在這裏生活，那能不沒事嗎？”奶奶說。
“真沒事，你們看小沈還有我們那些同學，不都沒事嗎？”
“唉……”奶奶長歎一口氣。
……
箐箐被沈念和左苑馨夾在後座，要不是剛剛爺爺奶奶叮囑了讓她和這兩哥哥姐姐坐車，她肯定不可能上車的，學校的老師都常常說，不要上陌生人的車，再說了，現在她更是被這兩哥哥夾在中間，讓她幼小的心靈一陣害怕，動也不敢動。
“箐箐，你還認識我嗎？”左苑馨小開口問她。
“記得。”箐箐看著左苑馨，這個姐姐長得很好看，而且有種親近感，“上次你去我家了。”
“那還記得我嗎？”沈念也問。
“嗯。”箐箐點點頭。
話匣打開，箐箐也就放鬆了一些，然後看著開車的司機，指著表盤問左苑馨：“姐姐，那是什麼？那是表嗎？在跳動呢。”
左苑馨又好氣又心酸，現在你隨便找一個城裏的小孩，他們都知道這是表盤，收錢打表的，但是箐箐這是第一次進城，在哪個鄉村裏麵自然見不到的士，就算有的士，她可能也不敢坐上去，一是花錢，二是警惕。
“這是算錢的。”沈念沒有想要引導她說這是什麼別的東西，覺得告訴她真相反而更好。
“那上麵寫了要個十百千，一千五百二十三塊，二十四塊。”箐箐很聰明，雖然不知道這數字的概念，也對這種表盤上的小數點不是很熟悉，但是她還是立馬對著表盤讀出了上麵的數字。
“對，對對，我真有錢哈！”沈念都被她逗笑了，十五塊能讀成一千五百塊，這趟打的有點貴了。
“別逗她。”左苑馨拍了拍沈念，轉而對箐箐認真學起了小學數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