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國的女人總是膽大的,她們頻頻朝任裴風投去媚眼。
似乎在她們看來,若是能征服這樣一個男人,那該是一份怎樣的殊榮。
……
藍汐靠在門外平複了一下心情,最終還是轉身進了湛純的病房。
藍汐進門的時候譚常沒有什麼反應,但是以譚常的警惕性,他應該不會忽略藍汐進門時的腳步聲。
藍汐直接走到了譚常的身後,看了一眼他滿頭的亂發。
他身上的味道很幹淨,散發著淡淡的消毒水味。
但是實際情況看上去卻像是在醫院盥洗室裏隨便用水衝了衝的結果。
藍汐輕輕歎了口氣,坐在了他的身旁的椅子上。
“你有好好吃飯嗎?”
譚常抬起手邊的水杯喝了一口,淡淡道:“怎麼吃飯算得上是好?”
藍汐聽到這裏也是苦笑了出來。
也是,譚常平日裏吃飯也是不怎麼挑,量大管飽就行,有飯就吃飯有才吃菜,沒飯沒菜幾盒泡麵也照樣能過。
好好吃飯這件事情對他來說確實不太好定義。
藍汐輕哂了一聲,又重新問道:“有吃飯嗎?”
譚常點了點頭。
“醫院食堂,有人送飯。”
藍汐看了他一眼,然後又看了看湛純。
她深吸了一口氣,正想說話時卻被譚常提前打斷了。
“如果要說道歉的話就免了。”
藍汐有些好奇地歪著頭看著譚常:“你怎麼知道我想說什麼?”
譚常目光微微遊移了一瞬,淡淡道:“剛剛你和任裴風在外麵說話,我聽到了。”
藍汐聽到這裏有些驚訝地張開了嘴。
她本來以為譚常一直在關注著湛純的情況,應該無心窗外事才對,沒想到……
“你……都聽見啦?”
“差不多吧。”
藍汐輕嘖了一聲,有些尷尬地把頭轉到了一邊……
不知道該怎麼說……
譚常似乎看出了她的窘迫,終於算是回頭看了她一眼,然後輕聲地出言安慰道:“我不會跟素少說。”
但是這個安慰似乎沒有什麼用。
藍汐雙手捂著臉,隻想找個縫鑽進去。
譚常這個說法聽起來就像是她背著素連辰出來偷情一樣……
太糟糕了……
譚常看著藍汐的表現又沉默了半晌。
“你不應該怪任裴風。”他突然說道。
藍汐微微一怔,放下了捂住臉的手一臉疑惑地看著他。
譚常低頭看著湛純,順手把他裸露在床單外的手臂抬了起來開始給他做疏通肌肉的按摩。
睡久了多多少少都會容易肌肉僵硬。
“任裴風隻是做了他覺得正確的事情,”譚常淡淡說道,“他也一樣。”
藍汐怔怔地看著譚常,心中閃過一絲歉疚。
她知道譚常說的他是指躺在床上的湛純。
歸根結底,湛純還是因為幫自家父母處理官司才遇到這樣的事情。
“他不應該遇到這樣的事情……”藍汐輕聲道。
她沒有道歉,但是話語間的口氣和道歉也沒有太大的差別。
譚常歎了口氣,轉頭看向了藍汐:“他們那個世界就是這樣的,沒有什麼多餘的時間去考慮如果,自然也不會有應不應該的說法,我隻知道,我親眼看見你救了他的命。”
他看著藍汐,神情很理智也很陳懇。
“所以你不應該去糾結什麼應不應該,而你的歉意,隻會成為他人的負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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