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夏任氏總院。

任裴風的辦公室電腦上正在播報著財經新聞。

“隨著任氏基金和華風的糾紛日漸白日化,任氏基金自成立以來首季度出現財務虧損狀態。華風集團也是任氏新任CEO任裴風接手任氏財權之後首次操盤國際化上市項目,引來不少業內人士的觀望。但目前大多數的業內人士對任氏在上市前大肆收購華風股份的行為持保守意見,不少人認為,任裴風此舉風險過大,任氏醫療集團貿然涉入安保行業的行為屬於跨界收購,在準備相較不充裕的情況下貿然跨界,是否會迎來雪崩效應這也正是我們一直以來在探討的一個問題……”

任裴風的眼鏡中反射著財經新聞的界麵,已經進入到專家訪談環節的新聞,幾個老牌的國內投行代表借著這場商業投資按理的紛爭發表著自己的意見。

在外行人看來可能會覺得不明覺厲。

但這些在任裴風看來都是可有可無的東西。

分析這種事情誰都能說,反正不用負責任,並不能引起任裴風的關注。

這篇新聞雖然看上去中肯,但實際上影射頗多,任裴風也就稍微看了兩眼便把目光重新回到了站在不遠處的湛純身上。

湛純手裏拿著的報告,才是他真正關心的東西。

“馮玲那邊所代表的勢力最近一直在對您的資曆問題進行炒作攻擊。這次的財政赤字主要是因為上次渥太華事件之後,您動用了任氏基金原本留給華風上市的預存部分來逼素承雲交出素氏旗下療養院的掌控權,那件事情對我們基金旗下的現金流產生了比較大的影響。”

湛純將分析報告遞給了任裴風。

任裴風淡淡看了一眼最終的數字。

上次渥太華事件對於任氏來說確實是一道意外的口子。

如果不是素承雲突然對藍汐父母和湛純出手,他本來是打算在華風的事情塵埃落定之後再對素承雲動手。

但是挨打不還手畢竟不是任裴風的風格。

如果自己身邊的親信出了那樣的事情他還能冷漠處置的話,難免會寒了下麵人的心。

但由於那次的合作動用了大量的資金也算是埋下了一個隱患。

任裴風合上了分析報告淡淡地說道:“起碼通過這件事情我們可以知道馮玲的背後應該是有三舅公在後麵操作的影子,他倒是很清楚失去的盤子應該在什麼地方找回來。”

湛純點了點頭。

“現在的情況來看,他們應該不會這麼輕易就放過這一點,接下來的布局應該會繼續在任氏基金的資金鏈問題上做文章,需要做提前的應對措施嗎?”

任裴風淺淺一笑:“這件事情鬧了這麼些天了,也該有個收尾了,隻有禿鷲會盯著一塊兒腐肉嘴饞。”

湛純微微一愣。

“您的意思是?”

看任裴風的情況,他應該是已經想到了其他的應對之法。

“素連辰的素年什麼時候在港洲掛牌?”

湛純聽到這裏還有些疑惑,素連辰那邊的事情他確實沒有特別地關注過。

但是多多少少還是知道一些。

“應該最晚不會超過下周。”

任裴風輕笑著看了他一眼。

“他們不是總在攻擊我們任氏是做醫療的,跨界不行嗎?”

這確實是近期馮玲一方攻擊任氏的主要論點。

任裴風遊刃有餘地看著湛純道:“那隻需要有一個正向的案例,謠言便可以不攻自破了。”

湛純聽到這裏微微一驚。

“您的意思是,想要增持素年的新股?這會不會有些冒進了?畢竟素年雖然是素二少的公司,但是背後沒有素氏的支持,他這次赴港上市沒有家族資本背書,加上他的身份敏感,很容易遭到對手狙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