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男人的語氣,蕭情也朝著坐在藍汐對麵的男人望去。
她這才發現,藍汐是和安德烈單獨出來的。
明明她已經接到消息說素連辰已經到米蘭了,那麼藍汐沒有和素連辰在一起卻是和別的男人單獨出現在這樣的私廚場景。
“看來這位藍汐小姐,和傳聞中的一樣,不是那麼愛惜羽毛的女人呢。”
男人摸著下巴下了定論。
蕭情冷冷看了他一眼。
要按照這個男人的說法,她現在也是單獨和他出來吃飯,那豈不是說她蕭情也不愛惜羽毛了。
這個男人一直都是這樣。
自以為是得讓人討厭。
“胡賜你知道為什麼任裴風這麼討厭你嗎?”
被稱之為胡賜的男人饒是有趣地看向了蕭情。
“哦?任裴風很討厭我嗎?”
蕭情在心中暗暗咬牙,裝傻。
當年就是因為這個男人的插入,任裴風才會一氣之下回國和藍汐結婚,也就是因為這個男人,讓她錯失了和任裴風最寶貴的那幾年。
這次她到米蘭,男人約她出來吃飯,她本來是想拒絕的。
但是……
“我覺得,任裴風和你已經訂婚一年了吧?既然這一年他都沒有碰過你,那是不是就意味著,比起討厭我,他更討厭和我有過曖昧的你?”
蕭情臉色一白,咬牙切齒地看向男人,眼神中幾乎都要噴出火來!
“胡賜!你憑什麼說任裴風沒有碰過我?!”
“哦?那就是碰過了?”胡賜看著蕭情怒火中燒的樣子絲毫不在意地繼續問道,“不過我好像也不太在意這種事情呢……”
他看向蕭情的目光之中有著令蕭情厭惡的貪婪和直白。
真是令人討厭的男人……
蕭情氣得說不出話來,直接從座位上站了起來,拿起自己的包就要走。
結果卻在起身的時候被胡賜伸出手拉住了。
“就算被我說中心事也不要這麼生氣嘛……畢竟我們好久沒見了不是?這家店很難預定的喲……”
蕭情冷冷地看著她,她發誓,如果眼神可以殺人,眼前這個號不顧及抓著蕭情手的男人現在可能已經死了一萬次了。
“放·手!”蕭情一字一頓說道。
胡賜朝著她淡淡一笑,但是並沒有按照她的要求放開她。
他低聲笑了笑:“我幫做一件事情,你陪我吃完這頓飯,如何?我覺得這個交易很劃算。”
蕭情冷哼了一聲:“你能幫我做什麼?”
胡賜歪著頭想了想,坦然道:“蕭情你知道的,隻要是你想要做的,任何事情,我都會幫你做到。”
蕭情聽到這裏,心中漸漸冷了下去。
她依然厭惡男人。
但是她知道這個男人是有些本事的。
畢竟他也算是當年少數能讓任裴風悶著頭吃了大虧的人……
他對於人心的掌控以及算計,確實有些東西。
胡賜笑著看著蕭情已經漸漸冷靜了下來的表情繼續道:“如果我沒有猜錯,任裴風沒有碰你的原因,隻怕是和那位藍小姐有關吧?”
蕭情一把甩開了胡賜的手,重新整理了儀容坐回了座位上。
“你猜到了又能如何?”她淡淡道。
對於藍汐,她現在幾乎是已經沒有任何辦法了。
對她動手,不說任裴風和素連辰,就連素家也不會坐視不管。
她也是迫不得已才會和藍汐達成合作,為她做好嫁衣,不惜冒著得罪素靜文的風險,促成她和素連辰的婚事。
而這一切,都隻是為了斬斷她和任裴風之間的可能……
胡賜笑了笑,幫蕭情倒了一杯紅酒。
“不急,”他說,“既然她這麼不懂得愛惜羽毛,那麼毀掉一個女人的方法,我有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