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這裏,喬安有些心虛地看了任裴風一眼。
說她心虛也沒錯,她確實心虛。
因為她一開始就知道任裴風結婚了,後來任裴風離婚之後她心裏還有點小竊喜。
但是打從蕭情出現之後,她就一直把對任裴風的想法暗自埋藏在心裏。
直到今天……
“我其實不是很明白……既然您這麼喜歡藍醫生,當初又為什麼要和她離婚呢?”喬安一臉的疑惑,“而且您明明還和蕭情小姐她……”
聽到這裏,任裴風眼神微微一暗。
“你哭夠了的話就回去吧,明明在值班卻出來這麼久,這個月獎金減半。”
“啊——!”喬安大叫了一聲。
怎麼這樣?!
……
趕走了喬安之後任裴風一臉疲憊地看了一眼窗外。
天邊已經蒙蒙發亮。
而任裴風的這一天卻仿佛已經過了好久。
他看了一眼手表。
指針指向了清晨7點的位置。
他已經跟喬安交代了,今天晚上聽到的一切都不能外傳,一句話都不行。
尤其是關於素遠山病症的情況。
但現在他好歹算是知道素遠山其實一直都在任氏總院治療,隻是將消息封鎖了起來。
任裴風從上衣的口袋裏拿出了平光眼鏡重新掛回鼻梁上,將素遠山留下的委任書和診斷書都收了起來。
而就在這時,湛純的電話打了進來。
“任少,我根據你的要求去查了一下蕭情小姐的行程,她昨夜從您的公寓離開之後去了素三爺下榻的酒店。”
任裴風眉頭微微一皺。
果然,蕭情那樣負氣被他趕走,不可能乖乖按兵不動的。
她原本就是一個睚眥必報的女人。
想要讓她忍下這件事情來隻怕比登天還難。
湛純在查到蕭情行程的第一時間就聯係也任裴風,他也是在這其中聞到了一絲令人不安的隱患的味道。
“任少,現在怎麼辦,隻怕素三爺現在應該已經知道了藍小姐的下落了……”
“馮玲那邊有動作了嗎?”任裴風很快地找到了症結。
對付藍汐並不是素承雲的核心本意。
真正對藍汐抱有惡意的人一直都是馮玲,而對付蕭情,僅僅隻是素承雲用來拉攏馮玲的手段罷了。
“暫時還沒有發現她那邊的動靜,我已經找人在盯了,但現在的關鍵是,您還是依然要繼續關著藍小姐嗎?如果這件事被素三爺那邊抓住做文章的話,隻怕素二少那邊不好解釋。”
湛純說的沒錯。
任裴風沒有想素連辰否認自己和藍汐的失蹤有關是一回事兒,被素連辰從他人的口中得知他確實軟禁了藍汐那就是另外一回事兒了。
藍汐那邊的消息自然是不可能一直瞞得下去的。
但是對於任裴風來說,這也算是一次機會。
既然素遠山已經說了,他可以按照自己的意思處理藍汐的事情,那麼他也沒有必要再把她藏起來了。
再這樣繼續下去,也隻會讓藍汐更恨自己罷了。
於事無補,得不償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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