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靜的小歇總是短暫的。
隨著旭日高升。
藍汐聽著安德烈沉穩的心跳聲一下一下,平靜而穩定。
真是可靠的男人啊……
藍汐想。
她身邊似乎從不缺可靠的男人。
隻是她以前並沒有仔細看過,也沒有想過要依靠他們。
但是他們似乎一直都在說。
你其實可以依靠我們的。
就算無關愛情。
就算隻是朋友。
藍汐眨了眨眼。
輕聲說道:“再抱下去她們醒了就不好解釋了……”
雖然心無雜念。
雖然心存儻蕩。
但藍汐不想再把安德烈和自己推到更尷尬的位置了。
安德烈有些尷尬地笑了一聲。
依依不舍地放開了藍汐。
窗戶外麵天已經大亮了。
藍汐扭了扭有些酸疼的脖子,看了一眼窗外。
淡淡道:“安德烈,你認識蕭情嗎?”
安德烈微微一頓。
藍汐突然提起蕭情……
他還真認識。
本來範尼迪就是做時尚圈生意的,進軍國內後多多少少都和影視明星有些瓜葛。
隻是不熟罷了。
“怎麼說?”安德烈有些疑惑地問道。
藍汐從熱水壺裏給自己和安德烈分別倒了杯熱水。
她手裏捧著水杯,溫熱的氣息把她的臉蒸騰的微紅。
她沉浸下來的樣子很恬靜。
看到她這幅模樣,安德烈確認她已經從先前的混亂之中恢複了過來。
她總是能夠很快地站起來。
恢複冷靜,思考對策。
“我想你幫我盯著她。”藍汐淡淡地說道。
她沒有說原因。
但是她從昨天晚上看到任裴風遇險的時候就一直有一種想法。
其實昨晚的事情,原本應該是為了針對她的。
任裴風斷然不會把她的消息透露出去,他身邊的人嘴巴也很嚴,更別提剩下的湛純和譚常了。
他們都是藍汐信得過的人。
不會是他們……
“我覺得昨晚的事情,可能和她有關。”
安德烈頓了頓。
他也沒有去問藍汐原因。
既然藍汐沒有說,那麼一定有她的原因。
那便是他不方便知道的事情,那麼他就不追究。
“好。”安德烈淡淡地說道。
不知道原因,但並不妨礙他相信藍汐的判斷,並且願意幫她。
藍汐感激地看了他一眼。
安德烈是個很幹脆的人,既然藍汐有在意的事情,他就去辦。
“任氏總院怎麼來說也是任裴風的大本營,他在這邊不會有什麼意外……”
前提是他自己能夠撐過來的話。
“我去幫你看一下蕭情在做什麼。”
藍汐看著他走到門口的背影輕輕地說了一句。
“你自己也小心。”
她也沒有忘記,現在安德烈已經不是範尼迪的小範總了。
安德烈回過頭對她露出了一個燦爛的笑容。
“放心吧,我可不是任裴風。”
不會像他那樣,不顧性命……
……
“胡賜你告訴我這是怎麼回事?!”蕭情從早上開始就一直把自己鎖在化妝室裏,時不時從裏麵傳出劇激烈的爭執聲。
她在給胡賜打電話。
“為什麼會是裴風?你明明告訴過我他們要對付的是藍汐,為什麼到頭來躺在醫院裏的人會是裴風?!”蕭情是今天早上得到任裴風重病入院的消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