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汐離開之後,沈萍難得地板起了一張臉對著素靜文冷眼道:“都什麼時候了,你還跟那個孩子鬧情緒,搞窩裏鬥!”
“媽……!我不是!”
“什麼不是?!我剛剛清清楚楚聽在耳朵裏的!你是當我聾了嗎?人家藍汐一夜沒睡在這裏忙出忙進的,就是為了照顧我們母女倆,你不感恩就算了,難道你還覺得那是人家欠你的嗎?”
“……”素靜文被沈萍講得有些抬不起頭來。
“你這孩子,從小就是心性高,那任從方就縱著你,才讓你變成了現在這個沒底數的樣子,連帶著裴風那個孩子都被你給教成了個死心眼,不要以為你們不說我就不知道你們以前都對人家藍汐做過些什麼混賬事!她沒讓你們給她道歉都算是看在我和你爸的麵子上了,瞧人家好好的一個孩子被你們給禍害的,你自己怎麼就不知道反省呢?!”
……
藍汐在素遠山的房門口遠遠看了一眼素連辰。
素連辰的狀態看上去有些沮喪。
他兩隻手杵在眉間,低著頭坐在ICU門前的長椅上,像是石化了一般一動不動。
從藍汐的角度雖然看不到他得表情,但是她知道他此刻的心情一定很難過。
還是不要去打擾他的好。
藍汐轉身離去。
走出了任氏總院,藍汐下意識地回頭望了一眼。
她記得自己以前還在學醫的時候曾經聽過一句話。
“醫院從來都是病人的戰場,而不是我們這些醫生的,在一些疾病和意外麵前,我們醫者能做到的事情其實是有限的。絕大多數的時候我們這些醫生並不偉大,我們隻是在履行我們的職責,完成我們的工作。真正偉大的是那些承受著病痛,卻還意誌堅定的病患們,是他們堅定的信念和求生的渴望,讓我們有了挽回他們性命的可能性。”
任裴風和素伯伯……
現在應該也是在戰鬥著的吧?
藍汐低下頭,從包裏取出了手機給周剪風打了個電話。
“剪風,昨天晚上安德烈說的,素年收購剪風的計劃,我想要盡快做出來。”
“啊?”周剪風昨天晚上又是去警局備案又是跟著救火隊奔波了一夜,這會兒剛回到家,頭都還沒落到枕頭上就接到了藍汐的電話。
他也是一臉懵逼。
“這麼急的嗎?現在?素連辰那邊這情況……怕是搞不起來吧……”
麵對周剪風的猶豫,藍汐卻很堅定。
她說:“真是因為如此,有太多的人盯著任裴風和素伯伯那邊的情況,任氏這邊的壓力會很大。所以我們才需要盡快把事情推進下去,否則一旦任裴風有所不測,隻怕有的人就不會再給我們翻身的機會了。”
周剪風眉頭一皺。
他聽懂了藍汐的意思。
“你的意思是……聲東擊西?”
“嗯。”
“能行嗎?就憑我一個馬前卒?能做什麼?”
藍汐輕聲笑道:“你可不是什麼馬前卒啊周剪風。”
“……”
不是馬前卒那我又是什麼東西?
“你是這場反擊戰的急先鋒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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