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裴風離開房家的廠房之後回到了他在閔州落腳的酒店。
關上了房門,他神色冷峻地坐到了沙發上。
湛純緊隨其後。
“確實很像。”湛純有些無奈地說道。
“這天下難道還真能有這麼巧的事情?而且偏偏這麼巧的事情就讓胡賜那個神經病給遇上了嗎?”任裴風冷冷地說道,“究竟是他語氣太好還是我太倒黴?”
湛純低著頭不知道心情也有些複雜。
“關鍵是,我覺得那個男人,如果換上和您一樣的打扮,隻怕是大部分人都無法很快地分辨出您和他是兩個人,如果胡賜利用他做點什麼的話,我們隻怕會很被動。”
任裴風杵著下巴,麵若寒霜。
“幫我查他的資料。”任裴風冷冷說道。
湛純說的沒錯。
他必須要盡快地了解那個男人和胡賜到底是什麼關係。
胡賜把他藏在身邊究竟多久了……
“那個男人在胡賜的身邊幫他做事,是個隱患。”
湛純點頭道:“我會盡快去查的。”
“現在就去。”
……
“藍小姐……”
“藍小姐……?”
藍汐被人從沉思中喚回了神。
她抬起頭來就看到房廠長手裏遞過來的一個一次性水杯,她現在還是坐在房廠長那擁擠的小辦公室裏。
但是她卻一直都在想著先前柯孟佟跟自己說的那些話。
還有任裴風……
不知道他現在怎麼樣……
藍汐輕歎了一口氣,從房廠長的手裏接過了水杯,有些勉強地朝著房廠長笑了笑:“抱歉房廠長,我剛剛有些出神了。”
房廠長不在意地擺了擺手。
“沒事兒沒事兒,你們都是大忙人,您老遠從並州趕過來還幫了我,我已經很感激了。”
藍汐聽到這裏突然有些內疚。
她從昨天到這裏,除了把房廠長送進醫院並見證了他家那個不孝子的混賬行為之外可謂是毫無建樹。
而且還在這種時候分心想任裴風的事情……
她輕輕搖了搖頭把任裴風的臉從自己的腦海中甩了出去。
別想他了。
如果你有能力處理這件事情,那麼他也肯定能處理。
如果連他都處理不了,那麼你也幫不上什麼忙。
更何況……
你也沒有什麼理由去幫他。
沒有理由……
藍汐抬頭看向了房廠長,突然想到:“房廠長,貴廠的這個事情,我也許能幫到您。”
房廠長微微一愣:“啊?”
……
傍晚的時候湛純接到了藍汐打來的電話。
這讓他還有些意外。
他掛斷電話之後看著任裴風一臉難以置信地說道:“藍汐小姐說……她想請您吃頓飯……?”
任裴風一頓。
“她?找我吃飯?”任裴風也覺得有些奇怪,“為什麼?”
湛純頓了頓,把剛剛藍汐在電話裏麵跟他傳達的話原封不動地說了一遍。
“她說,想要和您談商務合作,請您務必賞光。”
“謔?”任裴風眉角微挑。
他還真沒想到,在得知自己失憶的消息之後,藍汐居然還會主動來找他。
明明以前總是千方百計地想要從自己身邊逃走……
任裴風低頭想了想。
“你給她回話吧,今天晚上我會留給她兩個小時的時間,地點她定。”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