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德烈按時來到了任氏總院任裴風的辦公室門外。
然後被譚常攔在了門口。
安德烈冷冷地看了他一眼。
“我以為你和藍汐是朋友。”
譚常眼色深沉。
“我和她確實是朋友。”
“既然是朋友你就應該告訴我她在哪裏,而不是助紂為虐。”
安德烈義憤填膺地說道。
這段時間他和周剪風通過了各種方式終於確定了藍汐是被任裴風帶走的事實。
而譚常一直跟在任裴風的身旁,沒有理由不知道這件事情。
而且根據他們的調查,任裴風帶走藍汐的那天正是素連辰和他出車禍的時候,那時,譚常和任裴風一同出現在了素連辰的公寓。
也就是說,任裴風之所以能夠帶走藍汐,必然是因為……
譚常沒有攔他。
對於安德烈的憤慨,譚常沒有任何想要反駁的意願。
也沒有反駁的理由。
他這麼做自然是有他的原因。
湛純在離開的時候鄭重地拜托過他。
“在我離開的這段時間,我隻有一個懇求……”
“無論任少做什麼,我希望你都不要站在他的對立麵……或者說,至少一次,我希望你能夠成全他一次……”
譚常當時並不知道湛純這麼說的理由。
但是當那天他看到帶著傷狼狽不堪卻依然想要帶走藍汐的任裴風的時候……
他知道了。
湛純的所求,也許隻是為了這個時刻吧。
不需要理解他。
隻需要成全他……
“你這麼做難道不會內疚嗎?你還有什麼臉去麵對藍汐?”
“……”譚常麵不改色地看著安德烈,陷入了沉默。
片刻之後,任裴風的辦公室門從裏麵打開了。
一個剛剛做完報告的秘書走了出來對著安德烈點了點頭。
完全沒有把他和譚常之間的爭執放在眼中的樣子。
“範總,任少請您進去。”
安德烈瞪了一言不發的譚常一眼。
最終還是氣衝衝地走進了任裴風的辦公室。
任裴風坐在辦公桌後麵,單手杵著腮,指了指對麵的椅子。
“坐。”
安德烈沉著臉看他。
“任總真是好手段。”
他坐到了座位上,把手裏的文件袋放在了手邊的位置。
任裴風輕笑了一聲。
“小範總也是名不虛傳,我本以為不出一個月就能拿下素年,沒想到還是讓你們撐了三個月。”
安德烈麵色鐵青。
多撐了兩個月又如何,最後還不是要來向他低頭。
安德烈深吸了一口氣。
“素連辰是素年的法人,我雖然是CEO,但是收購這種事情,我說了不算。”
任裴風點了點頭。
“素連辰現在不在國內。”他淡淡地說道。
安德烈神色微暗。
“我這次來就是想請任總給個準信,你究竟把素連辰弄到哪裏去了?”安德烈壓著怒氣問道。
自從上次素連辰出車禍,為了方便治療轉到任氏總院之後任裴風就主觀隔絕了一切外界對他的探視。
簡直像是軟禁了他一般。
安德烈做夢也沒想到。
素遠山那一套神隱的招式居然直接被任裴風用到了素連辰的身上。
安德烈和周剪風用盡了手段,前方設法找遍了整個任氏總院都找不到素連辰,也差不到素連辰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