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裴風訕笑著看了樊流星一眼。
“那就恭敬不如從命了。”
說罷,他攬著藍汐的腰把她強行地帶到了座位上。
藍汐與樊流星擦肩而過。
雖然心懷感激,但是卻始終不敢去看他。
樊流星在背對任裴風和藍汐之後那堆著笑意的臉色也沉了下去。
雖然他以前就知道任裴風如果狠起來那是真的不留情麵。
但是他這一著……
實在是有些讓人看不下去。
能讓一直沒心沒肺的樊流星露出這樣的表情。
任裴風也算是獨一份了。
藍汐被任裴風摁在了座位上,緊皺的眉頭始終都沒有舒展開來。
她看著任裴風坐到了她對麵的位置上。
“你不覺得你這麼做太過分了嗎?你難道就一點也不在意別人的看法嗎?”
你難道就不怕丟人嗎?
藍汐放在膝前的雙手緊緊握拳。
“你難道就不會覺得羞恥嗎?”
任裴風一邊整理著衣裝,把外套脫下來遞給了身旁的服務生,一臉無所謂地表情。
“會感到羞恥的應該是你吧。”他淡淡地說道。
藍汐沒有什麼威懾力地瞪了他一眼。
然後把頭扭朝一邊。
不再與他理論。
這頓飯吃得藍汐無比難受。
任裴風卻仿佛感覺不到她的尷尬,還不停地往她碗裏夾菜。
藍汐沒什麼胃口,很快碗裏的菜就堆了起來。
任裴風很少出現在公眾場合吃飯。
但實際上,因為這幾個月他對任素兩家的整合讓他已經成為了時下最炙手可熱的商業名人。
哪怕是他和藍汐之間的氣氛詭異尷尬,也有不少商圈的人甘願冒著風險來接近他。
這不,一頓飯吃了不到十分鍾。
已經是第三波不請自來的人厚著臉皮上桌敬酒了。
“真巧啊任少。”
一個中年男子堆著一臉討好的笑容站在桌前向任裴風敬酒。
按照平常任裴風是不會理會,甚至會找人清場。
但是今天不同……
他淡淡地看了一眼來人。
“陳總,好久不見。”
被叫做陳總的男人笑得開心。
他沒想到任裴風居然能這麼準確地叫出自己的名字,一時也是有些意外。
“哪裏哪裏,任少工作忙,也沒有很久,上次慈善晚宴的時候我們還見過不是嗎?”
任裴風對這種寒暄也隻是淡淡地回了一眼。
他看向了低著頭做鴕鳥狀的藍汐輕笑了一聲。
“藍汐,我給你介紹一下,這位是範宇的陳總,他和我們公司有些業務合作,你敬陳總一杯吧。”
藍汐聽著任裴風的話語有些難以置信地抬起頭來看著他。
任裴風剛剛說什麼?
他要讓他陪這個男人喝酒?
這是什麼意思?
就算是以前她和任裴風還是夫妻的時候任裴風也從來沒有讓她去給別人敬酒。
她從來都隻需要靜靜地跟在他身旁就可以了。
這些商務上的寒暄從來都用不著她。
但是今天他卻點了她的名字讓她敬酒……
這無疑是一種變相的示威……
也是羞辱。
陳總的眼神在任裴風和藍汐之間打了一個轉。
似乎在疑惑於他們之間的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