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說封夫人和督軍在督軍府把她當下人一般使喚,她咽不下這口氣,要不是封夫人一而再再而三的接她進督軍府給她希望,她也不會白白耽誤了青春,落到這般地步。
她恨死督軍和封夫人了,他們這些人一直籌謀著想要了督軍和封夫人的命,奈何督軍和封夫人一直在督軍府,又有那麼多的人守護著,實在是找不到下手的機會......”
副將是封少瑾一手提拔上來的心腹,說話也不拐彎抹角,直截了當到了幹脆的地步:“還有,封夫人臨終之前,卑職就在身邊,聽到了一些不該聽到的機密之事,不知道該告訴少帥您,還是該爛在肚子裏。”
“說吧。”
“封夫人和督軍,年輕之時兩人貌似是一見鍾情,隻是,督軍後來認錯了人,原督軍夫人又病弱,所以......”
又是一樁狗血的往事。
封少瑾擺了擺手,讓副將出去了。
他在書房獨自坐了片刻,緩緩站起身,下樓去了。
封督軍打擊太大,整個人頹喪了,封逸辰悲痛欲絕,又自責不已,無心理事。
葬禮由封少瑾和管家一手操辦。
督軍夫人過世,理應厚葬,挑選了最好的金絲楠木棺,由霓裳店鋪親手縫製出來的壽衣,選了封夫人身前最喜歡最貴重的幾款寶石佩戴在她的手指上脖子上耳垂上,一同入殮。
胸口處的槍傷已經被封逸辰親手縫合後處理幹淨了,臉上重新上了妝容,一眼看上去,就如熟睡了一般。
合上棺木的那一刻,封逸辰肝腸寸斷,無法接受這個事實。
封暮雲暈了過去。
場麵一片混亂。
因為局勢不穩定,南方戰亂,葬禮舉辦的很簡陋,隻稀稀落落的來了幾個重要的人,就連平日裏經常跟督軍夫人一同打牌看戲的貴夫人都推病不肯出門。
雲城已經到了人人自危的地步。
處理完封夫人的後事,封少瑾便趕回了營裏。
封督軍坐在封家的祠堂裏,看著兩個並排放著的牌位,腦海裏浮現的卻是同一張麵孔。
巧笑倩兮,美目盼兮。
初遇是在煙雨朦朧的湖麵上,一葉輕舟,女子撐著油紙傘,站在小船的船頭,欣賞著湖麵上的風景。
穿一襲黑白水墨色的旗袍,將身段勾勒的窈窕有致。
她擰著手袋,從荷包裏掏出幾個銅板遞給船家,一口酥的令人心髒快要停止跳動的吳儂軟語,“船家,謝謝你。”
船家接過錢,粗著嗓門笑嗬嗬的開口:“我謝謝你還差不多,每次去城裏買藥都坐我的船,你這般家境的姑娘家,大多都是坐畫舫去對岸的。
姑娘,吃了這麼久的藥,你妹妹身體好些了沒有?”
女子好看的眉眼攏上憂色,“老樣子,等這梅雨季節過去,估計會好一些,看這天色,雨大概要越下越大了,船家,你早些回去吧,免得湖麵起風了。”
“好咧,姑娘慢走,路上小心些。”船家一撐竹篙,小船飛快的離開了。
緊跟了一路的畫舫也靠岸停下,在女子轉身的時候,出來一個人,修長的身子一躍便到了岸上,顧不得越來越多的雨水,鑽到了那把油紙傘下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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