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六子嚇了一跳:“餘公子,你為何要打我?”
思瑜擠出個僵硬的笑臉:“我沒有打你,隻是作為一個錦城人,我想提醒你一句,你弄錯人了。”
小六子:“難道我和少爺那日見到的,不是墨家的小姐?”
“是墨家的小姐。”墨思瑜用力捏了捏小六子的肩胛骨:“但你似乎沒有打聽清楚,墨家有兩位小姐。
大小姐便是你口中一無是處,聲名狼藉的,空有外表又臭名遠揚的墨家小姐。
還有一位,是墨家的二小姐,隻是這位二小姐,很小的時候便被過繼給了姑父姑母家,為人又低調謙和,所以在錦城,存在感並不高。
也可能是墨家的大小姐名聲太差了,所以才導致墨家的小小姐猶如隱形一般的存在。
世人在背後議論起墨家小姐的時候,幾乎是心照不宣指代的都是墨家的大小姐,而非墨家的小小姐。
錦城的人提到墨家的小小姐,更願意稱她為封家獨一無二的大小姐......”
思瑜每所說一個字,手裏的勁道便加重一分,小六子的肩胛骨都快要被她捏碎了。
小六子疼的嗷嗷直叫:“餘公子,說話就說話,你捏我做什麼?不知道的,還以為你在替那墨家的小姐打抱不平呢。”
墨思瑜:“......”
本小姐我就是在為自己和妹妹打抱不平。
墨思瑜鬆了手,拿起饅頭繼續啃了起來:“未知全貌,不予置評,一知半解,就不要在背後隨意的議論人家了。
你若是說墨家的大小姐一無是處,我雖然不讚成,但她的名聲確實不夠好,這是無法辯駁的事實。
可你將墨家那麼好的小小姐貶的一無是處,作為一個從小生長在錦城的人,我簡直聽不下去了。
那墨家小小姐,不僅生的貌美,琴棋書畫樣樣精通,詩詞歌賦也能信手拈來,循規蹈矩,還繼承了她姑母的衣缽,西洋醫術學的極好,騎馬射箭無一不會......
雖然在騎射方麵並不精通,但身為這個年紀的女孩子,能做到如此地步,也是鳳毛麟角了。
還有幾年才到及笄之年,可媒人早早的便踏破了門檻,若不是墨夫人護的緊,這女子便是配世上最好的男子也是綽綽有餘的......”
雖然相憶的琴棋書畫騎馬射箭大多都是她和娘親親手教的,但在思瑜心裏,相憶便是最美好的存在。
有的時候,具備了一切美德的人,越是美好便越是純粹,相憶便是思瑜心裏最純粹的存在。
小六子揉著被思瑜捏的青紫的肩膀,聽的一愣一愣的。
楚夫人早已經回到了馬車上,聽著思瑜說的話,輕輕一笑。
思瑜將最後一口饅頭塞進嘴裏,突然想起了什麼,問:“這墨家的小姐,是你家少爺讓你調查的?”
小六子腦袋搖的跟撥浪鼓一樣,“不是不是,我們初來乍到,少爺隻是讓我出去多打聽打聽這錦城是什麼情況。
我打聽了一圈,無論是茶館還是在酒樓,亦或是在說書坊裏,幾乎所有人都在議論墨家的小姐廢了張家小公子,被墨夫人一氣之下當著所有客人的麵罰跪祠堂,後來又送到天恩寺思過的事情......”
墨思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