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五,桐生和馬照例和委員長一邊背書一邊溜達到越川女子門口接妹妹,結果他很驚訝的發現沒有看到南條同學的身影。
“南條呢?”和馬直接問千代子。
“今天她說家裏有事情,請假了。”千代子回答,“老哥,你這麼關心南條學姐,是……選好了?”
“我作為師範代,關心道場的弟子有什麼問題嗎?”和馬反問。
“沒問題沒問題!哎呀,我就是想先知道嫂子是哪一款嘛,然後才知道該怎麼和她相處呀。”
委員長:“走吧,今天要去的舊書店隻開到六點半,我們得快點。”
“是是。”和馬一邊回應,一邊邁開步子,然而還是忍不住擔心的回頭看了眼越川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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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條保奈美此時正在家中梳妝打扮。
從她小時候開始,家裏每一年都會給她量身訂做一套和服。
一般的日本女孩子家,可能家裏就一件壓箱底的昂貴和服,要特別隆重的場合——才穿。
比如千代子,她擁有的唯一一件名貴和服是她媽媽的,傳給她了。
但南條家顯然早就不在“一般”的範疇了。
日本的和服原本是為矮小、營養不太好的日本人設計的,這種形製其實不太適合身材高挑豐滿的南條保奈美。
為了穿下和服不讓和服的樣子走形,南條不得不用纏胸布在胸上裹了厚厚一層,硬生生把浮誇的胸大肌給壓扁了。
結果就是她有點喘不上氣。
加上和服本身就限製活動範圍,自從這和服上身,南條就覺得十分的不自在。
還是劍道服穿著舒坦。
她一邊想一邊看著鏡中的自己,又感歎:這和服穿著是好看。
負責給南條梳妝的傭人在旁邊誇讚道:“大小姐今天簡直傾國傾城,議員的二公子見了,一定會瞬間拜倒在您的石榴裙下。”
南條露出苦笑。
那又怎樣?自己不喜歡的人,就算拜倒再多又如何?
“小姐,”另一名正在幫著南條整理和服腰帶的傭人說,“為了待會您舞劍的時候方便,我把腰帶弄鬆一點,您待會走路的時候小心,不要讓和服散了,那可就丟人丟大了。”
和服這東西的固定,基本靠腰帶,腰帶鬆的代價就是有可能一動就散。
不過南條保奈美從小就受過大量的和服穿著訓練,經驗豐富,知道如何應對各種情況。
終於,最後一道工序完成,傭人把最後一件飾品佩戴到了保奈美頭上。
現在鏡中的她就像一件工藝品。
另一名女傭人進入更衣室,對南條說:“大小姐,時間快到了,您父親讓您到門口去等待議員駕臨。”
在南條家,如果說“老爺”,那指的是名義上已經退居幕後的南條廣,而南條正仁一般會被叫做“南條先生”,或者像剛剛這樣,用“您父親”指代。
南條保奈美點點頭:“我馬上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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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條正仁看見女兒在幾名女傭的陪伴下走出主屋正門,立刻喜上眉梢。
自己這女兒的賣相,他還是很有信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