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陽光一家消失在視野中,老者才收回目光,微微歎了一口氣。多好的一家三口呀,可居然是修仙與修魔者的結合。如果自己沒看錯,那個叫張雲潔的姑娘應該來自蜀山劍派,修為是辟穀後期,而那個叫陽天宇的青年居然是修魔的,修為剛剛進入金丹前期。可是這仙魔不能結合的修真界大忌他們不可能不知道,明知不可為而為之,這兩個年青人倒是真有膽量,這些年也一定吃了不少苦吧。自己擅長觀人之術,這一家三口居然全都印堂發黑,此乃大凶之兆,若他們是大奸大惡之人也就罷了,可觀其一言一行卻偏偏不是。在臨別之時,看著那個叫陽光的孩子終於忍不住出言提醒,畢竟如果平安渡過今晚,或許還有些許轉機。誰知天意弄人,今天那佛光明顯與往日不同,如此異相,當是有異寶即將出世,那夫妻分明也感覺到了,哎!隻希望自己的提醒能起到作用吧,想到這,老者忍不住又搖頭歎了口氣,還是去找地方喝一杯吧,轉身離去,邊走邊吟道:“對酒當歌,人生幾何?譬如朝露,去日苦多。慨當以慷,憂思難忘。何以解憂,唯有杜康。”
老者剛剛離去,睹光台上突然出現了一個年輕人,二十來歲,一身青衣,身高接近一米八,一頭長發飄散著隨風飛舞,棱角分明的臉上眉毛一挑,嘴角一撇,閃過一絲不屑,渾身散發著冰冷的氣息。看著老者遠去的背影,眼內精光一閃,自語道:“飛升後期,卻沒有飛升仙界,居然還留在這峨眉山給人義務算命,這人間界的修真者還真是有趣。”轉頭又望了佛那光異像片刻,神識掃過整個峨眉山區,一皺眉,閉上眼睛思索起來:這峨眉山的天地靈氣如此充沛,幾乎可以稱得上修真者的天堂,而本地的修真者也不少,卻沒有幾個真正的高手。最強的就是剛剛那個老者,達到飛升後期,可那老者應該不是峨眉山本地修真門派中人,至於其他人也就一個離合期,兩個元嬰期,一個元化期,還有包括陽天宇在內的四個金丹期,可以勉強拿得出手,真是怪事。
難道是這天地異寶的影響?想到這個可能性,神秘年青人不由也對這天地異寶的出世多了幾分期待。
陽天宇夫婦和陽光回到賓館,打發陽光先去洗澡後,張雲潔問道:“天宇,你說那個老者是什麼人?他最後分別時說的那句話似乎隱含深意?”
陽天宇一皺眉,答道:“那位老人家應該也是修道之人,今天直到他鼓掌我才發現他的存在,修為應該遠在你我之上。今日那佛光明顯不是普通的空氣作用,應該是某件天地異寶即將出世的預兆。真沒想到出來旅遊居然還會碰到異寶出世,至於那位老人家臨別時的那句話,我想應該是好意,應該是勸咱們別去趟這渾水吧,這峨眉山還真是藏龍臥虎。”
張雲潔忍不住擔心道:“我今天也感覺到地下似乎有某種異常的能量波動,而且天地靈氣的變化也有些輕微的異常,如果不是身處峨眉山中之中,根本感覺不到。怪不得這峨眉山的天地靈氣如此充沛,原來是有仙器級別的異寶在此。我想咱們還是聽那位老者的話不要出去了,僅憑咱們夫妻的修為,也根本得不到那異寶,至於那異寶嘛,誰有能力誰得吧。而且我爹這些年一直沒有放棄過尋找咱們,萬一他也來到了峨眉山,讓他發現了,那……”張雲潔沒有再說下去,可能是有些害怕那後果吧。
聽到張雲潔如此說,陽天宇不由得緊抱住妻子道:“小潔,我都聽你的,你放心吧。這些年你跟著我真是委屈你了,不能讓你吃好穿好,整日東躲西藏,我對不起你,也對不起小光。”
張雲潔按住陽天宇的嘴,看著陽天宇的眼睛,溫柔的道:“宇哥,你千萬別這樣說,以前雖然每天吃的好穿的好,可不是在無休止的練劍、修道,就是去爭去鬥,我就像爹手裏的一個木偶,沒有自己的靈魂,不知道為了什麼而活,沒有一天覺得自己是快樂的,也根本不知道快樂是什麼。自從跟你在一起,雖然沒有了錦衣玉食,但我卻覺得自己像是一個人了,有了活著的目標,有了生活的樂趣,跟你在一起我從來都沒有覺得委屈過,相反,我覺得跟你在一起的這幾年才是我一生中最快樂的時光,每天隻要看著你我就覺得很幸福,真的。有了小光以後,我的生活更加豐富多彩了,每天照顧你,照顧兒子,我覺得很滿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