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漢尓城(1 / 2)

聽老者嘮叨了一晚上,華南笙終於是明白了一點點,勉強知道老者的大概是個什麼原理。以他的直接,再白一點,就是憑感覺……

畢竟不是每都繁星遍,也不是每都頭懸烈日。觀星術在華南笙眼裏就是個多此一舉的東西,有指南針和輿圖還用什麼觀星術呢?

他就是這麼想的,隻可惜大錯特錯,此乃後話,暫且不提。

半夜三更,華南笙和老者一同回到了雲老部。匆匆告別他的老師,倒頭就睡,一夜無話。

老者卻並沒有走,在華南笙帳前踱步,來來回回,不知道再想些什麼。

華南笙與老者分別前打過招呼,第二日明他就離開雲老,去往漢尓城。老者沒多什麼,因為華南笙去意已決,什麼也要護著雲老部八百多口人。

老者搖搖頭,緩步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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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明,華南笙起來,簡單洗漱後,與老紮卡道別後,就出部落門,往東南而去。漢尓城離簇有四日的路程,騎上快馬也要兩日多。想著華老九趕著車隊往回走,至少也要三,華南笙並不是很急。

門口很意外看見了神秘老者,華南笙停住了。

這是什麼意思,是老師不放他走?還是老師又有什麼事情。華南笙心底做出決定,不管老者有什麼事情,他這次一定拒絕,不再停留。

“老師,您這是…”

“我和你一起去。”

“什麼?”

華南笙滿臉驚訝,自從記事以來。老者從沒有離開過雲老部,據老紮卡,他在石頭屋子裏住了十八年,怎麼今突然就要離開雲老部。

“走吧,你在乎這些人,所以努力救他們。我在乎你,所以要努力救你。”

華南笙俊俏的臉龐閃過不可思議,心咽了咽口水。

“老師,您這話聽在我心裏,還是蠻感動的。”

“行了,我這麼做,不單單為你,我自己也有事要辦。”老者還是老一套打扮,帶著黑帽子,渾身黑衣黑甲。

秋風起,草地已經落霜,四處白花花一片,兩陣馬蹄在白紙似的草原留下深秋痕跡,離著朗月湖越來越遠。

“老師,你怎麼還背著弓?”華南笙注意黑衣老者身上斜跨著墨色大弓,

“城中不太平,帶著殺人。”

“怎麼有兩支。”

老者不話,雙腳蹬馬,一下超過華南笙。華南笙在後,瞧見黑袍老者突然提起的速度,無奈搖頭。老者騎馬在常人眼中就像神人,流暢感十足,慢時很慢,快時很快。同樣的馬,他總能比別人駕馭更好。身體的起伏,甚至是呼吸他都可以完美迎合胯下馬,馬仿佛成了身體的一部分,自然而然,他就可以隨意調節,可快可慢。

華南笙一直想學,老者死活不,隻叫他慢慢悟,時間到了,自然就會。

他時常驚訝於老者的各項技藝,老者時不時冒出的全新技能更讓他驚得合不攏嘴。醫術,馬術,弓術,槍術,劍術,盾術等等,但凡老者會的似乎都達到了技藝的巔峰。華南笙很崇拜,一直對老者保持尊重,絲毫沒有叛逆的原因大部分來自於此。也正是因為他是草原人,而草原人信奉強者為尊,他對老者近乎神一般的崇拜。

老者並沒有教華南笙弓術,無論後者怎麼哀求,他都沒櫻

經過兩三夜的趕路,兩人終於是來到漢尓城。

漢尓城是西北重鎮,是蘇木旗最大的城鎮。往來西域通商的商人大部分會選擇在此修整,擁有自己的貨站。

而這幾個月,原本形同虛設的檢察人員突然多了起來,對往來商饒檢查更加嚴厲起來。以往入城打賞的幾兩銀子,硬生生漲到了二十幾兩。仔細看,原本檢查的人似乎換了一批,身上穿的也不一樣。

守備全換成邱之章的人了,原來搖搖欲墜的朝廷辦事處被邱之章的人連放了三槍,嚇得就沒了言語。而從六品的鎮長,也被邱之章扒了皮趕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