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零五章 事出預謀?(2 / 2)

應其是謝予不放心留在裴渢身邊保護的,他一把將冷劍橫在自己麵前,沉聲道:“公公可有什麼事?”

坐在馬車裏的裴渢聞言是宮裏的人,麵色微微變了變,兩個丫頭更是緊張的抱住裴渢的臂膀,做出護著孩子的姿勢。

來人是個小太監,後麵還跟著一輛宮車,他躬著腰道:“元裔君此行受陛下聖旨,元裔君夫人隻是要留在宮中好生看顧著。”

應其正要說話,聽著車門被輕輕敲了兩聲,停了嘴。

隻聽車門內,裴渢聲音淩冽道:“不知公公是奉了陛下旨意還是奉了別人的旨意?”

那太監聞言一怔,一瞬又輕輕笑著,始終低垂著頭道:“無論是誰,那都是宮裏的主子,奴才隻是奉命行事罷了。”

馬車內,雲宵搖著頭道:“夫人不能去。”

今日安靜得有些異常的碧花,忽然伸手就要脫裴渢的衣裳,沉聲道:“夫人與我身形差不多,我換上夫人的衣裳前去?”

雲宵聞言懵了一下道:“外麵的太監又不是識不得夫人,怎麼換?”

碧花抬頭笑了笑,笑意有些微苦澀和堅定道:“馬車裏又帷帽你給忘了嗎。”

說著兩個丫鬟就開始脫起裴渢的衣裳,裴渢皺著眉壓低聲音喝道:“你們不許胡鬧?”

那太監也是聽得馬車內的動靜,微微皺眉,又道:“夫人這是要違背宮裏主子的意思嗎?那就不要怪奴才動粗了。”

應其手裏握著的冷劍就要出鞘時,車門開了,那太監隻見一個丫鬟扶著一位帶著帷帽的女子走了下來,應其眉眼微動不由看向馬車內。

太監緊盯著帶著帷帽的女子,眼眸之中閃過一絲精光,不著痕跡瞥了身旁的侍衛一眼,那侍衛卻是一個上前掀開了帷帽。

一道劍影寒光掠過,那侍衛的手自手腕被人切斷,眾人愣了一瞬,才聽見侍衛極為淒厲的慘叫。

帷帽掀開,女子是裴渢儼然無疑,她神情冷冽如同冰霜又似寒星,她看著那太監譏誚道:“公公這是懷疑我會讓丫鬟冒充我進宮?”

她聲音輕緩,每一個字都帶著威懾。

太監臉色些微難看,低垂著頭賠笑:“是底下的人不懂規矩,衝撞了夫人。”

“底下的人不懂規矩?”裴渢漫不經心道,看著那紅色的血沒有一絲觸動,“那就是上麵的人,沒有教好,公公又該如何自罰?”

太監霍地抬頭看著裴渢,一瞬後,抬起手抽起自己的腳來,咬牙帶笑:“奴才有罪。”

裴渢冷冷哼笑一聲,走動了兩步,斜睨著眼掃視著其他幾位太監道:“元裔君治理後宮犯錯的奴才甚嚴,這公公既然不會教奴才那就送去慎刑司待上幾日就好了。”

元裔君雖走,可長年積壓威勢還在,幾個太監麵麵相覷,他們要的是將元裔君夫人接到宮裏去,至於旁人如何已經和他們沒有關係了,便讓人將太監給拖了下去。

裴渢回頭看了應其一眼:“馬車該去那兒,還是得去那兒。”

應其沉沉點下頭,有些猶豫地看向裴渢:“夫人若是不想去,屬下就是拚死也要將你送去不歸山。”

裴渢搖頭道:“這路是我自己選的,你不必替我擔心。”

待裴渢上了宮車,往盛京城內駛去,馬車裏的雲宵才走了下來,她緊緊握著手裏的令牌神情莫名,憂心忡忡地看著那輛宮車。

耳邊還回響著姑娘對她交代的話。

宮車內,裴渢看向碧花終是沒有忍住問:“你今日安靜得出奇。”

碧花有些愣神,聞得裴渢聲音反應了一會兒才道:“平日夫人嫌我聒噪,怎麼婢子今日安靜下來了,夫人還是要說。”

裴渢眼眸微凝,盯著碧花的臉道:“你知道我問的不是這個,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碧花臉色一下白了,她低垂下頭,抓著自己的手,沉默了片刻,才敢看向裴渢的眼睛道:“婢子,婢子把自己身子給了應書。”

裴渢臉色霍地一變,皺眉道:“他強迫你的?”

碧花苦笑著,流下眼淚:“是婢子自己選的,是婢子自己算計了他……姑娘,我是不是做錯了?”

裴渢有些頭疼的扶著自己的額頭,真是自己身邊的兩個丫頭都被別人給霍霍完了。

“你怎麼敢?”

碧花搖著頭不說話,也不敢再去想那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