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皓承爽朗地笑起來,“不胖我還不愛呢。”
一路上有說有笑走著,迎麵碰上羅文。羅文本來很想問問寶寶的事情,可是看著他們的樣子,居然完全問不出口。
還是白皓承,非常有紳士風度的先跟他打了一聲招呼。羅文笑著應了一聲。寶寶滴溜溜的眼睛咕嚕嚕轉著,黑黝黝的非常精神,抱住白皓承的肩膀,含糊不清地喊著:“爸爸,爸爸……”示意他要去人多熱鬧的地方。
白皓承高興地抱著他,一塊兒往那邊走去。
劉盼本來略有失意,這一會兒,居然完全平靜下來。認真的選一個好男人,這個男人,不該就是這樣麼,陪你承擔歲月的過往,承擔生活的職責,一起攜手,一起相互扶持,支持對方的夢想。而非,你永遠在向前,他永遠在你身後,越走越遠。
“你還好嗎?”羅文問。
劉盼輕聲說:“還好。我要去陪老公兒子了,再見。”
她遠遠跑開,寶寶看著她跑來,高興地拍著爸爸的肩膀,興奮得哇哇大叫。獨自留下羅文,一個人在夜色中,默然站立。
白皓承和劉盼請吃飯,確實簡簡單單,毫無排場。除了家人,就是最親近的朋友。
白元博身體抱恙,沒有到場。李秀清帶著白嵐,白嵐有點怕見人,總是躲躲閃閃的,李秀清早就白了頭發,隻是看到兒子安心成家,才算露出了笑容。
她看到白小糖過來,上前問:“小糖,是不是安潔兒……遇到什麼意外去世了?”
“是啊。”白小糖應道。對於安潔兒的離世,外界的認知都是這樣,她是因為意外去世的。
“啊,這樣啊。”李秀清沒有再多說什麼。白嵐別人輪、奸,起初的起因,是因為安潔兒,做下這些事情的,也是安潔兒的粉絲。李秀清聽聞到安潔兒去世,心裏說不出是什麼情緒。傷害已經造成,一個人的死亡,是無論如何都彌補不了在世活著的人了。
她想了想說:“那我回去陪你二姐了,你自便啊。”
白小糖點了點頭,看到遠處的白嵐,也不知道能和她說什麼。隻好留在原地。
白皓承和劉盼站在一起,東方司宇和林愛沫相擁,夏絲微也帶了新交的男朋友來。成洛大約會第一次帶著宮喜出現在公眾場合裏。看著眼前成雙成對的所有人,白小糖沒有想到,這一群人中,她最先結婚,而現在,所有人都要結婚了,她倒成了孤零零的一個人,站在這麼多人中間。
她端起一杯紅酒,剛要抿一口,就被人接過了杯子。白小糖看著顧任昔,“你來做什麼?”
“不要再喝酒了,對嗅覺不好。”
“香水我會如期給你的。”白小糖收回酒杯,還是換了一杯白水。和人慪氣,不該拿未來開玩笑。
她搜尋四周,沒有看到彥晞。心裏淒惶惶的,信步走了出去。
顧任昔跟著她,走在路燈下,路燈將兩個人的身影拉得好長。
曾經也這樣走過,隻是現在尷尬多了。白小糖隻好打破沉默,“彥晞沒有來嗎?”
“誰?”顧任昔一時都沒有反應過來這個名字,含糊道,“她有事。”
“哦。香水我快要弄好了,很快就能給你,希望沒有耽擱你的時間。”
顧任昔問:“有名字嗎?”
“什麼?”白小糖不解。
“每一款香水,不都有一個名字嗎?你以前做的那個,叫‘一生之水’。”
白小糖默默想了一會兒,“這款沒有想好。你自己給她命名吧。”
“如果是你,你會把她叫什麼名字?”
白小糖不想想這個問題,那麼多事情,都已經過去了,縱然後悔,也已經來不及了。既然這樣,叫什麼名字又有什麼關係?以後怎樣,又會有什麼關係呢?
“我不知道。”白小糖老老實實說。
“如果是和我們的曾經有關呢?和我們的愛情有關呢?”
他的話,勾起白小糖的愁緒,她柔腸百結,可是這款香水,已經和他們的感情無關了不是嗎?
“如果是和我們相關,先是淡淡的苦澀滋味,是疑慮,是猜疑,是不信任,不溝通。但是這苦澀裏,也有多少忐忑和甜蜜,彼此吸引,相互靠近,又怕受到傷害。到最後,才真正融化為不可形容的甜蜜滋味。甜得快要融化了。然後……然後,便沒有然後了。”
白小糖伸手偷偷抹掉眼淚,手卻被另外的手握住,他堅定地說:“隻要你想,就一定會有然後。”
她笑了,“是啊,每種香水都有後味,餘味悠然,讓人回味,悟之不盡。可是,不會是我們了。”
“你想是,就一定會是。”
“是嗎?凡事都可以這樣心想事成嗎,都能如此順心所願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