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鬼啊!”鄭天師一抬頭,頓時驚叫了一聲,噗通一下摔了個屁墩,還翻滾了一下,別提多狼狽了。
我陰森森的一笑,肩膀上的一個猙獰的煙霧組成的蛇頭緩緩的縮回來,冰冷的,毫無表情的紅色眼睛死死的盯著鄭天師,蛇頭一個勁的吐著紅芯。
這是蟒飛揚用靈力變得,看的鄭天師麵色如同。
“妖怪……他是妖怪!”鄭天師還不死心,顫抖的伸出了手指著我喊道:“大家快打死他!”
聽到這話,我翻了個白眼說:“鄭天師,你可要想清楚了,到底是蟒家仙還是妖怪……”
我沒把話說的太滿,可是鄭天師臉一下就白了。
這些年東北馬弟勢利擴張的厲害,山東也有很多出馬仙活動了,也有些地方開始迷信胡黃常蟒了,鄭天師又是幹這一行的,怎麼不知道被一個仙家纏上意味著什麼,所以他一下子就不敢亂說了。
等蟒飛揚收了靈力後,鄭天師灰溜溜的,一句話都沒說就擠開人群溜了,走之前還怨毒的看了我一眼。
現在我沒功夫管他,因為張子怡已經湊到我身邊,左右的打量著我,驚歎道:“真酷,那就是張哥你的仙家嗎?”
張子怡靠近我以後,本來還有點畏懼我的村民也不害怕我了,特別是周家媳婦,一下衝到我麵前,哭著就喊道:“大師,你幫幫我家把,我家實在是沒那麼多錢。”
我歎了口氣,狠狠的瞪了張子怡一眼,然後才勸慰道:“沒事的,你家閨女不會變成厲鬼,她早就跟鬼差投胎去了,你放心辦喪事吧,給她一個風光的後事。”
盡管我這樣說,周家還是將信將疑的,直到我同意幫他們守夜後,周家才算是放心。
等村民散開後,我苦著臉看著張子怡說:“你可把我害慘了,鄭天師要錢就要唄,周家給不起這事不就完了,唉!”
可是抱怨歸抱怨,既然我答應了周家幫忙,也不好現在拒絕了,不過好在,周家沒讓我跟著守夜的村民一起坐在棚子裏打牌,而是給我安排了一個房間睡覺,張子怡已經被張媽媽拉走訓斥去了。
因為今天折騰了一天,所以我很快就睡著了,不過因為守夜的關係,我沒敢脫衣服。
就這樣,迷迷糊糊的睡到半夜的時候,我猛地一下坐了起來,頭因為昏睡,有些昏沉沉的,不過我卻沒管那麼多,因為外麵傳來了尖叫聲!
我跌跌撞撞的王屋外麵跑,剛一到靈堂,我就感到一股陰氣撲麵而來。
此時靈堂裏一片混亂,一股不知道從哪刮來的風,把招魂幡,暝花圈吹的嘩啦啦作響,黃紙錢和紙灰吹的滿屋都是,長明燈早就被打翻了,風掠過屋簷發出了嗚嗚的鬼哭聲。
一個十五六歲的女孩尖叫著縮在牆角,她是周家的二女,今晚是守靈的。
外麵傳來了村民的呼喊聲,好像是臨時搭建的棚子被吹掀開了,正喊人搶修呢。
“蟒飛揚!”我大喊了一聲,然後大聲的念著經,衝向了周家二女,把她從牆角拉出來護在身後。
蟒飛揚在我喊的時候,身體一卷,一股濃煙憑空出現,然後化作一條四五米長的巨蟒,巨大的蛇頭猛地張開,發出了一聲無聲的咆哮後,用力一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