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打著哈欠打開房門,猛灌進房的冷風把她吹得是萬分清醒。
“這麼早,大媽你有事嗎?”
來者不是別人,就是那管麵試的“閹雞”,哦,府上人稱嬤管事。
“你!”
她漫不經心的態度讓嬤管事很是不滿意,但一想到是公主直管的人還是貼身保者,她也不敢多什麼。
“該到浣洗院了。”
“什麼浣洗院?”
她這下懵圈了,大清早平白無故的,有毛病?
“王爺吩咐的。”
嬤管事哼了聲便自顧自地走了,大有一副你愛來不來的氣勢。
迷糊之際,她終於想起來,自己現在是打五份工的人!
哎……命運多舛呐……
一路的左拐右拐,可算是來到浣洗院。
“這?這麼多衣服,我一個人洗?”
她指著地上的三大桶衣服。
那木桶比人大,衣服堆到都滿出來了。
“自然是,王爺的吩咐!中午前就要都洗好了!”
嬤管事甩下一個臉色便離開了,這可出了她一口怨氣,教她再敢怠慢她這個管事的。
顧漠清嗬嗬了聲,看來這驍岩璟是真的拿她當病貓了?
“既然王爺這麼關照在下,那在下得多多感激才是。”
罷,她就把不是公主的衣服一件一件地挑出來,一股腦地全都扔到濕漉漉的地上。
扔了整整半個多時,這才在“芸芸眾生”中挑出公主的三套衣裳來。
她腳踩“山堆”,跨坐板凳,悠哉悠哉地唱著歌洗著衣服。
此時,某暗處一個身影迅速移動離開。
她把公主又長又金貴的衣服洗好,輕放在鐵盆裏,學著旁邊木架子上的曬法把衣服晾起來。
洗完衣服才早上七點左右,她就又拿著出府牌出了府。
幹啥去?買菜啊!
她可是很有職業道德的,該做的她都會做好,該給的一毛也不能少!
在街上一頓轉悠下來,她買了一籃子滿滿當當的菜。
她這不出手就不出手,一出手就必須得是一鳴驚饒震撼!
“謹荷,怎的不見顧漠清?她跑哪兒去了?”
昨晚哭得太累的驍永純一睡就睡到了大中午。
“公主,顧姐姐給你做飯去了。”
謹荷給驍永純專心致誌地穿著衣裳。
“你怎的喚她姐姐?”
一向不喜繁瑣的她自個將頭發用簪子盤上。
“她叫姑娘生分,她年紀比我大就讓我叫她顧姐姐,那樣顯得……顯得……”
謹荷一下子想不起來顧漠清的奇怪詞。
“老鐵。”
顧漠清提著菜盒子利索地走了進來。
“恩對,老鐵!”
謹荷呆呆地重複了一遍。
“啊?鐵還分老嫩呐?”
驍永純可真是開了眼界了。
“此鐵非彼鐵,老鐵的意思是兩人之間關係特別好,好得像鐵一樣堅硬。”
她麻溜地把菜往桌上端,這可是她精心做了幾個時的硬菜。
“陌生人與陌生人之間關係真的能好得像生鐵般堅硬嗎?”
驍永純精致的臉上第一次顯露出失落。
“當然啊!我們的關係不就好得跟鐵似的!”
她一把攬住驍永純的肩膀,笑得沒個正形。
“還有我!還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