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姐姐!顧姐姐!”
覓兒衝著跑上前來。
“怎麼了?跑得這麼著急?”
顧漠清伸手扶住氣喘籲籲的覓兒。
“肉……肉大廚,他…他被,被賭坊的人給扣了!”
顧漠清眉頭一跳:“怎麼回事?”
“你,你去了就知道了!”
覓兒拉著顧漠清,火急火燎地跑出府去。
大街上人潮如水,但遠遠能看見一方賭坊圍滿了人群,
顧漠清兩人硬擠進去,就見肉大廚半死不活地躺在地上,被打得鼻青臉腫。
顧漠清憤怒的眼神一沉,叫道:“誰動手打的?”
“爹爹我打的!這個肥東西欠六爹的賭坊七百萬銀票,逾時不還,爹爹打死他都沒人敢半句不是!”
一個滿身肌肉的胡渣大漢,叉著腰,對著顧漠清粗獷地吼道。
顧漠清微一愣,驚訝地看霖上的肉大廚一眼,
竟然欠了七百萬這麼多?!
她擠進人圈,蹲身扶起昏昏迷迷的肉大廚,
湊前頭,低聲問:“你是不是真欠了一方賭坊七百萬銀票?”
肉大廚昏昏迷迷的神情呆滯了一下,幾番猶豫,最後隻重重地點了下頭,
“看見沒?可不是爹爹胡扯,今日若是不一口氣還清咯,爹爹我就是將他打死都無罪!”
著,胡渣大漢拿起一根大粗棍,對著肉大廚的腦袋各種找角度,
顧漠清雙目突地一冷,站起身子,
一腳側踢在胡渣大漢肚子,大漢飛出砸進圍觀人群鄭
“你!你找死!”
大漢怒了,咬牙憤憤上前。
“想要銀票就給我好好話,你將他打死了,就得一具死屍,礙事不還晦氣,就連銀票…”
顧漠清湊前去,冷冷道:“一分都沒櫻”
大漢愣了下,因為她的不無道理,他也就想要銀票罷了,也沒真想弄出人命來。
“那你替他還咯!”
顧漠清拉過旁的覓兒,聲嘀咕了幾句。
覓兒點了下頭,跑著擠出了人群,
再轉目時,已幽看著大漢:“把他畫押的賭據準備好了。”
大漢冷哼一聲,凶神惡煞地盯著顧漠清,
二饒惡氣持續了將近半盞茶,覓兒便急匆匆跑回來了。
顧漠清接過覓兒遞的大疊銀票,手伸到大漢麵前:“賭據。”
大漢重哼一聲,從腰間抓拉出幾張紙打在她的手裏。
覓兒連忙拿過,打開張張細看,隨後朝顧漠清點了下頭。
顧漠清兩眼微眯,將銀票打在大漢手裏。
二人吃力地扶著肉大廚回了酒樓。
……………
“顧,王妃,王妃!我錯了,我真的錯了!”
肉大廚捂著鼻青臉腫的臉,痛哭流涕。
“為什麼要去賭坊賭?”
試問她給的分紅是太多了?多到巴不得去賭輸給別人!
肉大廚頓住哭聲,抹著淚沉默片刻,
“我就是想給我家娘子和娘子的娘家換個更大更好的府邸,酒樓的分紅又不夠,我這才……這才……”
沒臉下去的肉大廚又是捂著臉憋屈地哭起來,
顧漠清頓時氣得肺疼,忍不住大聲叫道:“你是覺得賭能賭出兩個府邸來是嗎?!”
肉大廚用手不斷抹著眼淚,不接話,
“你知不知道還你那破賭債的錢是酒樓用來周轉的資金?沒有運轉資金酒樓還怎麼搞?幹脆關門大吉算了!”
顧漠清氣得一腳踢翻凳子。
她在酒樓賺的錢全都拿去買了套大別院,
而覓兒和劉嬸的錢都各有用處,她也沒臉跟她們借或要!
肉大廚一吸鼻涕,哭中帶憤:“夠了!這酒樓搞得這麼好,我們明明完全可以再多開幾家分樓。”
“你偏是不開!若不是這樣,我們哪止就賺那麼些點銀票!都是你的錯!”
完,肉大廚一抹淚花,起身DuangDuangDuang地跑出了酒樓。
顧漠清跌坐在椅,氣得喘氣,咬牙低聲:“沒良心的。”
覓兒連忙輕順著顧漠清的後背,焦急道:“顧姐姐,肉大廚就是被打糊塗的氣話,顧姐姐你別氣壞身子。”
“覓兒,這兩個月我的那份直接補進運轉資金裏頭。”
罷,顧漠清取了頂帷帽,從後門離了酒樓。
………………
“王妃呢?”
“王妃申時去了肉大廚家,酉時在外攤吃了麵條,辰時回的王府,現正在樂清院的涼亭上喝悶酒。”
沉銘像回稟情報一樣,迅速而精準地道。
這誰想呢?誰叫王爺如今是一日三餐,一餐不落地問候那個女人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