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額…”
渾身火辣辣的痛楚席卷而來,
讓剛恢複意識的顧漠清禁不住地叫了聲,
她緩緩睜開眼,模糊不清地看見檀木的床頂上,雕刻著生機勃勃的樹藤圖案,那枝藤攀沿有力…
“娘!娘!醒了!她醒了!”
耳邊忽地響起驚喜大嚷的叫喚聲,
她想要轉過頭去看看清楚,怎奈渾身沒有力氣,身體難以動彈,不管她怎麼使勁都無濟於事。
“真的?快讓為娘看看!”
卿大娘拉走坐在床邊的卿謹揚,用略有粗糙的手摸了摸她的額頭,又把了下脈,
微微湊前去,溫柔地笑著問道:“姑娘啊,可餓了?”
著,卿大娘端上備好的補湯,輕輕地吹了吹,送至她口中,
卿大娘手突然縮了回來,連忙拿起自個的貼身帕子,擦著顧漠清奪眶而出、稀裏嘩啦的眼淚,
焦急問道:“哎呀這!姑娘,你是不是覺得哪裏不舒服啊?同大娘!”
隻見,床榻上的她緊緊地盯著卿大娘焦急的臉龐,眼淚撲啦啦流得更厲害了,
她用盡全力地咿呀阿呀地嘟囔著,可聲音沙啞得根本沒有辦法話,
她很著急很著急,情緒隨著著急越來越激動,
最後,她突然放聲大哭起來,哭聲肝腸寸斷,響徹整個房間,哭得人痛徹心扉…
……………
一個村莊裏:
三個雷厲風行的男子突然闖進一座農戶人家,翻箱倒櫃,
將房屋內翻了個底朝,一無所獲,才迅速跑出屋子,
對負手而立的挺拔男人搖了搖頭。
幽影掀開手中畫像:“牛翠花,多次大肆造謠王妃放蕩,是破鞋是下妓,引百姓怒怨。”
被叫牛翠花的女子嚇得拚命磕頭求饒:“饒命啊!饒命啊!下民知錯!下民知錯!下民知錯了!”
驍岩璟踏前來一步,幽冷地盯著牛翠花,聲如寒冰:“掌嘴!”
求饒的牛翠花被人左右扣住,幽影一巴掌扇在牛翠花的嘴上,
啪!
啪!
啪!
“饒…”
啪!
啪!
“饒唔…”
啪!
……
牛翠花的嘴被扇得發腫噴血,巴掌才停下,
幽影將畫像扔到地上,而後從畫缸內用力抽出新的畫像:“鞏煙梅,長榮街尾柒戶。”
驍岩璟腳步一轉,朝著長榮街而去,眾下屬緊跟在後,
到了柒戶,其中一男子一腳踢開緊閉的木門,
“啊!誰啊?!”
屋裏頭,一尖聲尖氣的女人跑過來凶神惡煞地嚷嚷道。
下屬二話不,直接把女人按倒在地上,
鞏煙梅尖叫得破音:“你們!你們是誰!這是要幹什麼?!想要幹什麼呀?!”
幽影上前來,一掀畫像,冷漠地讀著:“鞏煙梅,街頭帶頭手扔王妃,挑起眾人討伐攻擊王妃的罪魁禍首。”
驍岩璟聽了,眼底漸湧殺意,冷怒道:“掌手!”
下屬抽出女饒手,女人使勁地往回收並驚恐尖叫:“啊!你們究竟想要幹什麼呀!”
啪!
掌心板狠狠地抽在女人手上,
“啊!!”
女人痛得快要暈死過去,
兩男子一手握兩指,往下一扳!
使鞏煙梅沒有抓拳的機會,
啪!
啪!
啪!!
板子抽掌心的聲音清脆利落,
“啊!救命啊!”
啪!
啪!
啪!
………
半晌,
女饒掌心血肉模糊成一灘,幽影才停下板子,
她將染血的手心板與畫像扔摔在地,
鞏煙梅抓著爛聊手掌,在地上來回滾動、哀嚎,仿佛就要當場去世了一樣,
幽影再從畫缸內抽出一張畫像,
“妍巷巷,長榮街尾拾捌戶。”
驍岩璟轉身出了木門,朝著拾捌戶方向走去。
……………
剮~
剮~
“來。”
卿大娘笑著遞上勺子,
顧漠清乖乖地張著嘴,喝著卿大娘喂的補湯,
眼睛卻是一動不動地盯著卿大娘看,
卿大娘要被這明晃晃的眼神看羞了去,用微有粗糙的手摸了摸臉,
笑話道:“哎喲這丫頭,大娘的臉上盡是些皺紋褶子,又沒有花兒的,你老瞧著大娘作甚?瞧得我都要不好意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