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
剛蒙蒙亮,驍岩璟就出了宮,
蹲守在宮門一整晚的覓兒兩眼一亮:“王!唔唔唔!”
一道強而有力的手勁緊緊捂住覓兒的口鼻,
一頓眩暈上頭,視線裏的模糊不清的高大身影越走越遠…
頭一歪,暈死了過去。
麻利的身影用麻袋套住覓兒,扛著跑進暗巷之汁
…………
驍岩璟出了宮並沒有回王府,而是轉腳去了東巷,
他的手裏緊緊握著一個白瓶子,幽深的眼底裏浮現一抹激動的笑意,
本王要教你一生無慮,同本王白頭偕老!
帶著難掩激動的心情,他來到紅木大門前,卻見兩條刺眼的封條貼在卿家的大門上,
驍岩璟麵色一怔,頓時眉頭緊鎖,
點足入院,院子裏冷冷清清的,
這時,某房間裏,傳來細細而難過的哭泣聲,驍岩璟推門而入,
書嫣驚愕失色地站了起來:“你,你是誰?”
驍岩璟走上前去,幽盯著她:“顧漠清同卿家人在何處?”
書嫣打量一番眼前人,忽然花容失色地跪下:“請,請見王爺!”
驍岩璟不厭其煩地重複一句:“顧漠清同卿家人呢?”
書嫣刹時止不住淚花來,哭泣地道:
“王爺剛剛回國有所不知!頭幾日漠清被查出是琅國細作,教宮裏的人給抓了!卿家因此受了牽連一並被捕了,如今皆生死未卜!”
驍岩璟麵色刹時大變:“細作之事如何流出的?!”
書嫣將一疊信紙遞上:“那日滿城在飄落著這信紙…”
驍岩璟接過一看,雙眼驚疑,
這是!難道檀柔餘黨未抓清?!
沉思片刻,隨即麵色一變,沉聲問道:“顧漠清是誰帶兵捉拿的人?”
書嫣絲絹擦淚:“丞相府千金齊雲靈。”
驍岩璟刹時恍然大悟,
原來檀柔不過齊雲靈一枚棋子!
大手一抓手中信紙,滿目憤恨:“齊雲靈!”
砰!
驍岩璟一掌拍飛房門,一躍而起,出了卿家。
…………
“王爺!王爺!帝上在批奏折,不見任何人,王爺!”
以身作牆的裘公公到底是沒攔下毅然決然的驍岩璟,
驍岩琮從堆山的奏折裏抬起頭,看了一眼來人,側了下頭示意裘公公退下,
驍岩琮剛站起來,驍岩璟就已然走到他的跟前了,
驍岩琮暗歎了口氣,手拿著折子,哎了聲道:“看王爺的神色,看來已是知道了。”
驍岩琮舉起手中的落痕,皺眉沉聲:“落痕,能徹底除了那紋記。”
驍岩琮眉頭一跳,微驚地看著他:“原來你早就知道她是琅國細作的身份?你為何不報?”
他一夜換妃,
他隱事不報,
他提早出征,
他沙場急於求勝,
他完仗不休,日夜兼程回稟,
他如此反常的作風,
這一切果然都是為了那個叫顧漠清的女子!
驍岩琮眉心漸蹙:“本王王妃的事,本王自會處理妥當!”
驍岩琮也是眉頭不展:“自會處理妥當?那你現在要作何處理?”
驍岩璟轉身朝外走:“到牢中去紋記,接吾王妃回府!”
驍岩琮高聲一句:“接她回府?!逮捕她那日,全城人都親眼瞧見那紋身了,去了紋記又能如何!”
驍岩璟停住腳步,回首幽望著那個男人,
驍岩琮繼續叫道:“戰王你真是糊塗!你被那女人給蒙騙了!你可知曉她同秋無悔是一夥的?!”
驍岩璟走了回來,眸光泛著冷疑:“秋無悔?”
“正是!二十年前害稟翊險些滅國換朝的琅國細作之首,秋無悔!”
“如此罪惡不赦的罪人二十年來就安然地生活在孤的城下,這如同拿著刀架在孤同稟翊的脖子上有何區別!”
驍岩璟訝色凝望著他:“卿謹揚的娘是秋無悔?”
驍岩琮麵色難看地點零頭:“如今孤已用這二人已將隱藏在稟城中的琅國細作抓齊了,這二人…
驍岩琮扭過頭去:“也該給百姓一個交代了!”
驍岩琮眸色大變,怒盯著驍岩琮:“爾等敢處決她試試!”
驍岩琮震驚不已,震驚地瞪著驍岩璟,
這個還是他那個心懷下、恪規有度的帝弟嗎?!
“你…你!你竟為一個要害稟翊的細作威脅孤?!”
驍岩琮怒掃一桌奏折,奏折如山倒,落了一地:
“為了你孤也想放過她,但誰來放過孤!你看看這些奏折!日日一疊萬民書、一山百官折,全都是逼孤處決顧漠清同秋無悔的!”
驍岩琮冷盯著地上的折子:“本王不管下人那些個無聊想法!本王隻要她出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