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真是助我也!本大爺報仇的機會來了!
啊哈哈哈!大傻子快!把這娘們兒給本大爺搬到師傅那兒去!”
大漢驚愕,隨即連連點頭,
托起一身鮮紅的顧漠清往林子裏頭奔,隻剩了一地撕碎的衣裳。
………………
兩年後:
兩年的時間裏,幾番激烈的明爭暗鬥,
稟翊國終於推翻了野心勃勃的琅國,贏得激動人心的最後勝仗。
這,氣勢吞河的千軍萬馬齊進稟城大門,
全城所有的百姓都欣喜若狂地大叫著,迎接著歸來的英雄們。
整個稟城鑼鼓喧的,可是這樣膾炙人心的大喜悅卻始終感染不了為首戰馬上的那個男人。
他渾身上下都散發著令人恐懼的寒意,讓人無法靠近一點,
他將千軍萬馬帶到宮前,立馬調轉了馬頭,駕馬離開。
帝宮大門前,驍岩璟凝望著那身漸遠的黃金戰甲,黯然失神,
已經整整兩年了,他始終沒有原諒他這個哥哥,更沒有原諒他自己…
帝太後欲要上前叫喚,卻被驍岩琮伸手攔下,
“母後,王爺久征沙場足兩載,就讓他回去先好生歇息著吧!”
帝太後眼神一怔,轉頭看著他,語氣難掩傷心:
“帝上的意思,難不成哀家去會煩擾到璟兒歇息不成?”
驍岩琮幽幽地看著帝太後,神情無奈夾雜著複雜:
“當年王爺會拖著半死不活的身子硬要上沙場,一去足兩載,不就正是因為母後當年的那個決定麼?”
帝太後眉心猛然一跳,眼眶一紅,扭過了頭去,
她永遠都不想再憶起當年那段不堪回首的往事!
……………
戰馬一路踏到戰王府的門口,
隻見那道莊嚴宏偉的大門依舊是緊閉著,門上的封條褪色泛黃卻貼得整齊,
這裏安靜得如同一座死宅,沒有半點兒人氣和活力,
他駕著馬從後門進府,府內下人早已在後門兩邊站得整齊,
一個個垂低著頭,安靜地迎接凱旋歸來的王,
整個過程裏沒有歡呼,沒有笑聲,沒有喜慶,隻有安靜得剩細微的呼吸聲,
自從兩年前的那件事之後,王爺便很厭吵,厭到下奴們走路稍有聲響都會被重罰,
所以他們在這鞋底下縫了布、在所有的瓷器下粘了棉,做任何事都力求輕柔,
確保不發出一絲絲的聲響,有時候就連呼吸聲都不敢過大,
墨竹院:
整個偌大的院子不見一個人,竹子被微風輕輕吹響,這才顯得不那麼死沉,
一人從房內走來,落坐於涼亭石桌前,神情隱隱恍惚,似是在回憶著什麼,
涼廳桌上的水杯、書房裏用過的毛筆、桌上扇了未合的折扇,
隨手亂掛的女子衣裳,亂扔的繡鞋,皆未移過半毫,
他將這裏的一切都定格在兩年前,
用這些個冰冷的死物來緩解夜深人靜時蝕骨碎心的相思,
他的指腹撫著粗糙掌中的玉佩,
腦海中想起那個明眸皓齒、貪財愛笑的女子,
她曾親手替他戴上過這個身份令,
沉銘悄無聲息地走上前來,硬朗的左臉上有一道淺而顯眼的疤痕,
聲道:“王爺,帝上宣您入宮。”
驍岩璟收了身份令,聲略微沙啞:“竹聲吵雜,斬了。”
語罷便起身進了房,絲毫不理會宣宮之事。
………………
畫眉深林:
蔥蔥鬱鬱的深林裏,傳來陣陣悅耳動聽的畫眉聲,
畫眉的聲音像從幽穀中伴著水氣,伴著泉音一般地飄漫在整個深林間,
上百上千的畫眉在樹上唱了一遍又一遍,嬌媚婉囀唱得大樹葉子都在發顫,
隨著畫眉婉轉動聽的叫聲飄遠,尤見一座而幹淨的草屋子,
草屋子頂上的煙囪徐徐上飄著白煙,白煙環繞山腰青樹,
恍惚望著,不曉得的以為是到了仙境一般…
直到一道生氣得直跺腳的大叫聲打破了這份寧靜。
“你!你竟然又把本大爺辛辛苦苦請來的娘們給放了,你到底安的什麼心!你真是人醜多作怪!”
一女子側睨了眼氣坐在木凳上的男主,
慵懶隨意地道:“楚佑軒,你整劫姑娘往這裏跑,既不劫色又不劫財,圖姑娘什麼?圖姑娘叫你畜牲嗎?”
“圖…醜八怪你管我!要不是本公子兩年前救了你,你兩腳一登上西去了!你非但不感激還屢屢壞大爺的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