逍遙老頭率先反應過來,猛地從石凳子上彈跳起來,
對幼嫩女子是避如蛇蠍般地連退三大步,
嚇得麵紅耳赤的,著急叫道:“你,你你瞎胡叫什麼呢!”
幼嫩女子兩條細黑好看的眉毛擠在一塊去了,有些委屈巴巴地道:“你不是既逍遙嗎?”
逍遙老頭重哼一聲:“我行得正坐的端,名不改姓既逍遙也!”
幼嫩女子哭臉展笑,又露出一排潔白的牙齒笑道:“那你就是我爹爹呀!”
逍遙老頭急得直指著她:“你你你!年紀輕輕不學個好,才多般大就出來訛人!”
幼嫩女子一臉真地搖了搖頭:“我沒有訛人,你就是我爹爹!”
“嘿!還真訛上我了!”
顧恨連忙攔下真要急躁的逍遙老頭,轉頭看著幼嫩女子,
笑問道:“妹妹,你叫什麼名字?”
幼嫩女子笑望著她:“思遙,既思遙。”
此名一出口,
顧恨霎時一臉無感地眯著眼睛盯著逍遙老頭,
就這名字,勝過滴血認親了。
既思遙接著笑道:“我娘從就在我耳邊念叨,思遙思遙,思念逍遙。”
她現在攔都懶得攔了,
拋妻棄女,
咳呸!渣男!
逍遙老頭真是冤得來回踱步,最後高聲問道:“你娘叫什麼?!”
“我娘叫柳峨嵋。”
柳峨嵋三個字仿佛有魔力一般,
本來一直踱步瞎跳的逍遙老頭直接原地定住了,麵色隨即變得複雜難懂。
微渾的雙眼瞪大著,仿若在回憶著什麼。
顧恨推了把愣住的逍遙老頭:“老東西,看你這幅樣子,看來是你女兒無誤了。”
好啊好啊,她煞費苦心地給他找媳婦兒尋老伴兒,
他倒好,女兒都頂高了!
逍遙老頭如大夢初醒,左手握著右手拳頭,
若無旁人般地來回踱步喃喃:“柳峨嵋…怎麼可能呢…怎麼可能呢…”
顧恨摸了摸既思遙可愛的腦袋,瞧著她那雙幹淨透徹的眼睛,
腦海中想起另一雙同樣如此純淨透徹的眼睛,
她眸光漸漸溫柔下來,彎唇淺笑:“路途遙遠,累壞了吧?走,姐姐帶你到房裏休息休息~”
既思遙亮得像星星的眼睛眨了眨,笑得更開心了,一個勁地直點頭,
顧恨笑拉著既思遙的手進了屋子裏頭,
隻剩逍遙老頭獨自在院子裏踱步懷疑人生………
……………
次日清晨:
畫眉啼叫,動聽的叫聲繞著幽靜絕美的山穀,
鬱鬱蔥蔥的山腰被薄霧環繞著,金黃的太陽微微露邊了,
薄霧漸沒,露出山腰上的一座人家,
既思遙坐在石凳子上,閉著眼睛認真地聞著饅頭麵條的香味,
那一副心滿意足的模樣就好像食物吃進了嘴一般…
顧恨默默地把碗筷推到既思遙的跟前,
既思遙驚奇地看了眼她,她回以微笑並點零頭,
接下來的一幕,不止她驚呆了,連一向吃飯粗魯的逍遙老頭和楚佑軒都目瞪口呆了,
隻見既思遙抓起筷子,夾起一個饅頭一口吞!
饅頭還沒吞下去,又撅著嘴刺溜刺溜地吸著麵條,
中途咽了好幾下都不舍得停下來,
一頓餓狼掃蕩後,桌上四人份的量已經所剩無幾……
“思遙啊,要吃不?”
顧恨笑問道,
年輕人嘛,正是長身體的時候嘛,所以吃得多了些也算是正常的……
既思遙點頭如搗蒜:“好吃!太好吃了!”
楚佑軒看了看一直默不作聲的師父,
隻見逍遙老頭的麵色嚴肅,疑似罵罵咧咧地嚅動著嘴唇,
最後疑似恨鐵不成鋼地一拍大腿,
自言自語憤憤道:“哼!都過去二十多年了,想不到還是什麼都不會!”
………………
既思遙在院外的草地上,望著眼前的一片綠油峽穀,高忻滿眼膩著幸福之光,
逍遙老頭鬼鬼祟祟地出門來,瞧見院門口的既思遙,連忙將手中的銀票子塞進胸口裏頭藏了起來,
而後輕手輕腳地挨著竹排邊想要下山,
“爹!你去哪裏?”
既思遙開心地叫喚道。
逍遙老頭著急得手抵嘴唇:“噓噓噓!聲點!”
既思遙牽住逍遙老頭嘴上的手,將他拉到涯邊上,指著麵前的大好峽穀:
“爹,您一直生活在這裏嗎?起床就能看見這片山穀嗎?”
逍遙老頭牽強地恩了聲,瞧著被拉著的手,甚是不自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