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夏婉柔呢,自己也隻是把她和以前的那些女人一樣當做發泄欲望的工具嗎?不,不是。雖然柏逸庭現在還不確定自己對夏婉柔的是一-種什麼樣的感情,但是他卻很清楚,夏婉柔和自己以前的那些女人都不一樣。
至少,自己決不允許有人去傷害她。包括,秦心蕊。
“所以我才將這件事交給你去辦,千萬不能讓秦家發現。順便找幾個人暗中注意著夏婉柔,保證她的安全,但是不要被她發現。”
“是。”李剛現在知道柏逸庭對夏婉柔有多不一樣了。
“還有,在夏婉柔的學校附近找一套房子,不要太惹眼。”柏逸庭還是有些不放心。
“好,我會找人留意的。還有一件事,夏董讓柏雲澤回國了,大概明天早上能到。”
“給他在公司安排一個職位吧,先讓他鍛煉鍛煉。找幾個老道的人帶帶他,讓他盡快熟悉公司。他這些年被弄到國外不能回國也挺不容易的,我雖然討厭趙美柔,但是柏雲澤畢竟是我弟弟。”柏逸庭有些意外柏震的動作會這麼快,柏雲澤都要回國了?
但就如他所說的,哪怕他討厭趙美柔,可他一直都是將柏雲澤當自己弟弟的。
“是,我現在就去安排。”李剛說完便走出了辦公室,他做事一向講究效率,這也是柏逸庭重用他的原因。
李剛出去之後,柏逸庭拿起了他放在桌上的夏婉柔的資料,緩緩翻開。
夏婉柔,你到底有什麼特別,讓我一次次為你這麼失常?
當看到夏婉柔原名楊心若那一欄的時候,柏逸庭瞳孔突然收縮,有種不敢置信的狂喜,手裏的資料被自己抓的過緊而皺了也沒有發現。
是她嗎,真的是她嗎?
自己找了她這麼多年都沒有任何一點消息,真的會是她嗎?柏逸庭強忍著內心巨大的激動,繼續往下看下去。
幾分鍾之後,柏逸庭站起身,走到哪巨大的落地窗前,看著窗外的車水馬龍,身體微微有些顫抖。
是她,真的是她。那個在小時候救過自己的小女孩,也是第一個讓自己心動的女孩,楊心若。
柏逸庭清楚的記得,那一天,是自己母親的忌日,但是柏震並沒有回來,他帶著趙美柔出國旅遊了,甚至連一個電話都沒有,全然忘記了自己母親的忌日。而家裏的那些管家傭人也像是不記得一般,什麼都沒有準備。
他隻得自己偷偷從家裏跑出去,去那個埋葬著自己母親的墓地。那個墓地在很遠的郊外,他坐了很久的車才到了那裏。
柏逸庭知道,柏震為什麼給自己的妻子選了這樣一個偏遠的墓地。因為,因為柏震想徹底忘掉自己的這個妻子,他甚至想讓柏逸庭也一起遺忘。多麼過分,多麼的無恥。可是當時的柏逸庭並沒有忤逆柏震的能力,唯一能做的就是自己一個人悄悄地去看母親。他不想讓母親覺得自己也忘了她,不想讓母親每年都孤零零的一個人躺在那裏。
不知道是不是老天爺也感受到了他的悲傷,當柏逸庭到了那裏的時候,天已經開始下起了雨。柏逸庭就那樣淋著雨在他母親的墓前坐了一整天,等他站起來想要離開的時候卻被一個悲傷到極致的抽噎聲所吸引,是誰呢,和自己一樣的這麼傷心。
柏逸庭尋著聲音慢慢走過去,就看到一個小女孩跪在一座墓前,低聲哭泣,一邊哭一邊抬手擦掉臉上的水,不知道是淚水還是雨水。應該淚水多--些吧,柏逸庭想。
不知道是不是出於同病相憐的原因,柏逸庭慢慢走到小女孩的身邊坐下,看了一眼墓誌銘,原來是父母雙亡。柏逸庭心裏一時不知道是什麼滋味,隻覺得難受的厲害,伸出手拍拍小女孩的肩膀,“別難過了,我也不知道該怎麼安慰你,因為我媽媽也死了。”
小女孩轉頭看向柏逸庭,沒有說話。
“走吧,一起下山吧,天馬上就要黑了,不安全。”柏逸庭站了起來,朝小女孩伸出了手。
小女孩將手放到柏逸庭的手裏,柏逸庭就著力將她拉了起來。小女孩跪了太久,腿完全使不上力,根本站不住就要往下倒。
柏逸庭緊緊的來住她,歎了口氣,蹲下身,“上來,我背你吧。”
“不用,我可以自己走。”
“你在磨蹭,咱倆今晚就隻能睡在這了,搞不好要被凍死。”柏逸庭有些無奈。
小女孩似乎是想到了什麼,沒有再推脫,爬上了柏逸庭的背。
她怎麼這麼輕,柏逸庭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