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婉柔站在A市最高的觀景台,俯瞰著A市的全景,覺得這一切都有點兒不可思議。
柏逸庭從背後摟著夏婉柔的腰,“怎麼樣,喜不喜歡?”
“怎麼可能不喜歡。”夏婉柔直起身,將自己身體的中心靠在柏逸庭的懷裏,“怎麼想到要帶我來這裏?”
柏逸庭握住夏婉柔冰涼的手,用自己手心的溫度給她取暖,“你不是想看煙花嗎,這裏是最合適的地點。”
夏婉柔看了周圍一眼,也是和電影院一樣,周圍一個人都沒有。“為什麼這裏一個人都沒有?”
柏逸庭感受到夏婉柔的手在漸漸變得暖和,“因為我隻想和你來這裏。”
夏婉柔側頭看向柏逸庭,“所以這裏除了我們一個人都沒有也是因為你?”
“是啊。”柏逸庭說的理所當然。“你是怎麼做到的?”
“因為我有錢啊,”柏逸庭寬厚的手掌包裹著夏婉柔雙手,“有錢什麼做不到?”
夏婉柔下意識的想要反駁柏逸庭的話,但是悲哀的發現柏逸庭說的是對的。
她和柏逸庭之前的醫院遇到的時候不也是因為柏逸庭願意幫她出錢給晨希付手術費才答應他的要去的嗎,有錢果然是做什麼都可以。
“怎麼了,我這麼做你不高興?”柏逸庭感受到了夏婉柔的情緒變化,“我就是想單獨和你在一起,不想讓任何人幹擾到我們而已。”
夏婉柔搖搖頭,“我沒有不高興,說不高興也太矯情了吧,隻是一時有些感慨而已。”
她和柏逸庭跨越了大半個A市來到這裏享受著兩個人的約會,而其他的人卻因為柏逸庭的一個舉動而失去了來到這裏欣賞夜景的機會。
還有就是再次清晰的感受到了和柏逸庭之間的差距,造成了她心理上的落差。
她覺得自己好像永遠追不上柏逸庭的腳步,她到底什麼時候才能真正的和柏逸庭並肩而立呢?她不想一直都像現在這樣躲在柏逸庭的身後,她想有一天也能自己獨立,不再依附柏逸庭。
而且她再次對柏逸庭的身份好奇起來,她隻知道柏逸庭是自己開了一家公司,卻不知道是哪家公司,也不知道他具體是做什麼的。
她想知道,一直都想知道關於柏逸庭的一切,但是她不想問,她一直再等柏逸庭自己親自告訴他。
可是他們都在一起這麼久了,柏逸庭還是沒跟她說。
不知道為什麼,夏婉柔開始有點隱約的擔心和焦慮,而這種擔心和焦慮正在隨著時間的推移慢慢擴散。
柏逸庭將下巴靠在夏婉柔的肩膀上,側頭看著夏婉柔的側臉,“可是我覺得你好像不太高興。”
夏婉柔將頭靠在柏逸庭身上,閉上眼睛,“真的沒有不高興,我隻是在想你是在什麼時候就開始準備這些的。逸庭,你為我做的事太多了,多得我都數不清了。你對我這麼好,讓我有些害怕。害怕哪天要是你不再對我這麼好了,那我該怎麼辦?”夏婉柔想了想,繼續說道,“你要是將來有一天真的厭煩了我,不再對我好了,我可能會崩潰也說不定。”
柏逸庭微微愣住,“為了你,做多少事情我都樂意,隻要你高興。還有,我會一直這樣對你好,一直都會。隻要你不離開我。”
夏婉柔低語,“逸庭,我不想也不會離開你。你已經讓我對你上癮了,戒不掉了。”
“記住你說的話,你要是哪天違背了此時說的話,我會恨你的。”此時有多愛你,彼時就會有多恨。
夏婉柔笑了笑,手指在柏逸庭的手心裏撓了一下,“我會一直記得。”
“這還差不多。”柏逸庭看了眼時間,“還有五分鍾就要跨年了,我有個禮物要送給你。”
“禮物?”夏婉柔含笑看向柏逸庭,“什麼禮物?”
柏逸庭抬起手捂住夏婉柔的眼睛,“你先閉上眼睛,待會兒就知道了。
夏婉柔乖乖閉上眼睛,“這麼神秘,到底是什麼?”
夏婉柔的睫毛在柏逸庭的手心裏像羽毛一樣輕輕地扇動著,那種酥麻的感覺瞬間就從手心傳達到了心髒,引來一陣陣的悸動。
像是被某種引導著一般,柏逸庭低下頭將自己的唇貼上了夏婉柔的。和往常的吻不一樣,甚至都談不上是一個吻,柏逸庭沒有進一步的動作,就隻是這樣將自己的唇貼在夏婉柔的唇瓣上,彼此感受著對方唇上傳來的觸感,彼此的鼻息間都是對方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