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垂涎多年的食物?“柏逸庭突然奇怪起來,秦心蕊到底是什麼時候看上他的,便也開口問道,“我一直都很好奇,你到底是什麼時候開始垂涎我的?”
“你說呢?”秦心蕊沒回答柏逸庭的問題。
她不會告訴他她在國外上學的時候就看上他了,那時候他是她的學長,她總是遠遠的隔著人群注視著他的身影,但是他卻從來沒有注意到她。
年少時懵懂的感情逐漸發酵,生根發芽又求而不得之後漸漸地成為心裏的一根刺。
柏逸庭垂下頭看著秦心蕊,“那就等你想告訴我的時候在跟我說吧。”
他抬手摸了摸秦心蕊高高紮起的頭發,“那我就先走了,好好照顧自己。”
“你要是想見我的話隨時都可以來D市,我要是有時間也會過來看你。還有,你的病……”
秦心蕊拍開柏逸庭的手,表情又變得有些惡狠狠,“我的病沒什麼問題,心理醫生已經說了,隻要我一直接受治療總有一天能康複的。”說完就轉身走了,沒再轉過頭看柏逸庭一眼。
“你就算不康複我也不會嫌棄你。”柏逸庭看著秦心蕊的背影笑著說道。
秦心蕊剛走進房間,陸傾就隨後跟著走了進來,忍了又忍還是忍不住問道,“小姐……你真的要跟柏逸庭結婚嗎?”
秦心蕊反問道,“為什麼不結?”陸傾皺著眉頭,眼底是在拚命壓抑但是壓抑不住而流露出來的不虞之色,“柏逸庭他根本就不愛你,你要是跟他結了婚應該也不會過得開心。”
“我知道他不愛我,現在突然改變了對我的態度也隻不過是感激我當時幫了他,還有就是忌憚我爸會忍不住對他做什麼而已。”
“這些我都知道,但是我就是喜歡他,就是想跟他結婚,就是想和他在一起。所以現在他主動提出要跟我結婚,我為什麼不同意呢?”
秦心蕊轉頭看向陸傾,臉上帶著對自己的嘲弄,“你是不是覺得我挺賤的啊?其實我也這麼覺得,但是我就是沒辦法放棄他,我做不到。”
“不,我沒有這麼想。”陸傾已經在秦心蕊轉頭看他的時候就調整好了自己的表情,“隻是當初你讓我去查的那些東西,你為什麼沒看呢,裏麵是柏逸庭在你不在國內的那段時間……”
當初秦心蕊讓他親自去調查柏逸庭有沒有悄悄的養著別的什麼女人,他已經查到了,但是他還沒來得及把調查到的資料拿給秦心蕊的時候柏逸庭就出了車禍。
再後來,秦心蕊接過他遞給她的資料也隻是隨便丟到了一邊,“不重要了,這些東西都不重要了。我隻希望他能好好的活著,隻要他能醒過來,我就什麼都不想追究了。”
“隻要他能像他自己說的一樣乖乖跟我結婚的話我也懶得去計較以前的那些亂七八糟的事情了。”秦心蕊似乎是累了,抬手揉了揉太陽穴,隨即才緩緩的說道,“但是現在他要是敢再和哪個女人糾纏不清的話我一定不會放過他,還有被他碰過的女人,我不會再心軟。”
柏逸庭回到D市的第一件事就是詢問夏婉柔的情況,他看著手機裏傳過來的夏婉柔每天的照片,皺著眉頭問道,“夏婉柔最近怎麼樣,她不可能坐以待斃吧。還是說……找到工作了?”
何玉看著柏逸庭肯定的說道,“她不可能找到工作的,我們沒有在任何一家公司查到她的信息,說明她並沒有被任何一家公司所錄用。不過她現在每天都去畫室,不知道是去做什麼。”
每天都去畫室?她現在還有心情每天跑到畫室看畫?還是說……
柏逸庭麵無表情的看向何玉,“去給我查查她去畫室幹嘛,說不定是在那裏找到了一份工作呢。不管她在哪裏是幹嘛的,哪怕隻是去做一個清潔工也要讓她做不成。”
他倒要看看她接下來又會做出什麼樣的事情來,說不定馬上就要來求他了呢。
何玉拿起桌上的文件,應了一聲“是”便走出了辦公室。
就在夏婉柔以為自己一定能成為最後留在畫室的人的時候,總監突然把她叫去了辦公室。言簡意賅的跟她說道,“你之前說你因為一些原因而找不到其他的工作,現在看來你所說的種種原因其實就是你得罪了你得罪不起的人。”
“很抱歉,你所得罪的那個人我們畫室也得罪不起,所以現在我們也不能留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