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婉柔在柏逸庭臉上看到了享受,沒錯,那確實就是享受。柏逸庭把折磨他當做是一種享受。
柏逸庭突然鬆開了夏婉柔的手腕,從床上下來,整理了一下自己歪掉的領帶。“你要是乖乖聽話,在這裏老實待著的話,你養父還有你弟弟在醫院裏也能過得舒服一點兒。”
夏婉柔卻在他轉身要出去的時候突然從床上起來,不知道是哪裏來的力氣竟然猛地把柏逸庭推到,柏逸庭一時放鬆了警惕被推到在地,頭重重地砸到了床角上。
他突然覺得視線變得有些模糊,但還是清楚的看到了夏婉柔把他推到之後看都沒看他一眼就往外跑。
夏婉柔跑出臥室,但是那剛才被柏逸庭反鎖上的門卻是怎麼也打不開。
就在她到處找東西看能不能把門打開的時候柏逸庭已經走到了她的身邊,他的額角流著血,和他白皙的皮膚形成了鮮明的反差對比,給人一種強烈的視角衝擊。
夏婉柔往後退了幾步,看著額角不停流血的柏逸庭愣了愣,一時竟忘了害怕和想要逃出去的決心,她怔怔的伸出手想要看看柏逸庭傷的怎麼樣。
但是她伸出去的手還沒來得及觸碰到柏逸庭的額頭就被他一把拽住,手腕被重重一捏,夏婉柔覺得自己的手腕骨好像都碎了。
她想要掙脫卻被迫被柏逸庭拉近,柏逸庭額角的血還沒有止住,在血跡的襯托下他的唇似乎也變得格外蒼白,“夏婉柔,你就那麼惡心我嗎,就那麼想從我身邊逃開嗎?你不是隻要有錢拿就是誰都可以的嗎,既然是這樣,那你為什麼還想逃?離開我之後是想去哪裏,是想去找誰?”他的表情瞬間變得猙獰起來,“你是想去找柏雲澤嗎?”
夏婉柔的眼裏已經蓄滿了淚花,手腕上傳來的疼痛讓她的臉色比柏逸庭也好不了多少,她抬起另一隻手去掰開柏逸庭的手,卻根本掰不開,“你放開我,你先放開我,你的傷口需要止血。”
柏逸庭看著掙紮的夏婉柔不為所動,額角流下的血滴在了他整齊的高定手工西裝上,紅色的血和黑色的西裝竟奇異的融為一體。
看著夏婉柔的森冷的眼神仿佛在醞釀著血腥的風暴。“我本來以為在公司折騰了你一頓之後你應該會很累,所以今晚是打算讓你好好休息的。但是現在看來,我錯了,你明明就很有精神。是不是這一年來跟過的男人太多了,所以就算在床上被折騰得再狠也能很快就恢複?”
“你在胡說什麼,”夏婉柔看著柏逸庭陰沉的臉色,心底又升起了深深地恐懼,說出來的話竟又不自覺帶上了顫抖,“你先放開我,處理一下傷口。”
“這時候說出這種好像是好像是在關心我的話你覺得會有用嗎?”柏逸庭摟住夏婉柔的腰就把她往臥室裏拖,說出來的話不帶絲毫感情,“既然你不想休息的話今晚我們就別睡了,你放心,我一定會好好滿足你的。”
當夏婉柔再次被丟回到床上的時候她已經猜到柏逸庭要做什麼了,正要起來逃走就被柏逸庭欺身上來用扯下的領帶綁住了手。
柏逸庭將夏婉柔身上才剛穿上沒多久的衣服扯了個精光,“今晚我會讓你知道惹怒我的代價。”
第二天早上柏逸庭是被太陽曬醒的,他睜開眼睛隻覺得難受的厲害。
從一年前開始,他就沒有再睡得這麼沉過,每天晚上到後半夜才能勉強睡著,到淩晨五點多就醒,不是不想睡,而是根本睡不著。
沒想到今天居然能破天荒的一覺睡到現在,這讓柏逸庭不知道是該為自己好不容易得到改善的睡眠狀態感到開心還是該因為自己今天沒能按時去公司而感到一絲無奈。
他抬手想揉一下眼睛卻不小心碰到了額角的傷口,疼得他一下子清醒了很多。
他微微側了下頭發現枕頭上全是血跡,幹涸的血跡沾在白色的枕頭和被子,上顯得格外刺眼。
昨晚的記憶慢慢在柏逸庭的腦海裏回籠。
他猛地轉頭,就看到了睡在大床另一側的夏婉柔。夏婉柔背對著他躺著,床太大了,從他的角度看過去隻能看到夏婉柔露在被子外麵的一個後腦勺。
昨天晚上的記憶像是潮水一樣一股股的湧進他的腦子裏。
柏逸庭搖搖頭,這都是夏婉柔自找的,要不是她想要跑走的話他也不會下手那麼狠,所以他沒必要覺得愧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