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來都來了,現在再走豈不是顯得很不正常?顯得好像他是在逃避什麼一樣。
柏逸庭抬腳走進了別墅,他剛走到裏麵,傭人就立馬走到他麵前,臉上帶著明顯的慌亂。
“老板,你昨天帶回來的那個小姐今天一天都沒出過房間。”為了防著那些動不動就需要調查他的人,這棟別墅裏招進來的傭人都不知道他的身份,都是稱呼他為老板。
柏逸庭皺起眉頭,“也就是說她今天全天都沒吃過東西?”夏婉柔這是什麼意思,難道是要絕食來反抗他嗎?
“是,我們去敲門但是她也沒給我們開門。”傭人戰戰兢兢的看了柏逸庭一眼,“我們是給她準備了吃的,但是她不給我們開門我們又不敢直接開門進去,所以……”傭人說著說著聲音就變得越來越小,她隻是個來這裏打工的人,對老板的事情根本就什麼都不清楚。
昨天看到自己的老板突然帶回來一個女人,誰知道那個女人是不是這棟別墅的女主人,沒有得到吩咐的話誰敢隨隨便便就進女主人的房間。
要是那個女人不是這個房子的女主人的話她們作為傭人就更不敢進了,雖然她們不知道柏逸庭具體是做什麼的,但是光用眼睛看就看得出來她們的這個年輕的老板絕對是個非常有錢的人。
聽說有錢人都是表麵光鮮背後卻齷齪得很,誰知道他昨天把那個女人帶回來之後對她做了什麼。
要是她是冒冒失失的打開門進去看到些什麼她們不該看到的那該怎麼辦。
搞不好她們還會被殺了滅口也說不一定。
柏逸庭當然不知道站在自己麵前的這個傭人正在腦洞大開在想些什麼亂七八糟的東西,因為在傭人跟他說完之後他就快步走上了樓。
他站在門外頓了頓還是走過去打開了夏婉柔所在的那間房間,本來以為他進去之後會看到怒目瞪他的夏婉柔,或者夏婉柔看到他進來會直接撲上來打他。
但是當他走進臥室的時候卻看到夏婉柔一動不動的躺在床上,依舊維持著他中午出門時候的那個姿勢。
怎麼可能睡這麼久,還是說……
柏逸庭突然感到自己的心髒瞬間縮緊,他幾大步跨到夏婉柔麵前,看到她麵色有著不正常的潮紅,除此之外她看上去就像是一個沒有絲毫生氣的木偶,就連呼吸都十分微弱,那點微弱的呼吸就好像隨時都有可能徹底斷掉。
柏逸庭伸出手去觸碰夏婉柔的額頭,觸手是一片滾燙。
傭人站在門口正在糾結要不要走進去的時候就看到才剛走進去沒到兩分鍾的柏逸庭又快速走了出來,臉上滿是焦急和慌張。
柏逸庭看向剛才跟著他走上來的保鏢,“快去打電話交個醫生過來,要嘴嚴的。”說完又看向站在一旁傭人,“去讓廚房熬點粥,要清淡有營養的。”
傭人應了一聲慌慌張張的跑下樓了。保鏢則是走到一邊開始打電話。
醫生很快就到了,保鏢很有眼力見的找了個私家女醫生來。柏逸庭把醫生帶進臥室,“醫生,她是發燒了,但是不知道是在什麼開始發燒的,你先給看看,有什麼需要的跟我說一聲就行。”
醫生恭恭敬敬的答應著提著醫藥箱跟著走進了臥室,然後看向柏逸庭,“我先給病人檢查,還麻煩你在外麵等我一會兒。”
醫生都這麼說了,柏逸庭就算再怎麼不情願也還是走出了臥室。
好在醫生並沒有讓他在外麵等太久,大概過了二十分鍾醫生就走了出來。皺著眉頭跟柏逸庭說道,“柏先生,病人的情況不太好,發了這麼久的高燒都沒人及時發現,導致情況變得有些嚴重。我已經給病人打了一針退燒針,又給她掛了水。”
“這會兒她還沒醒過來,也沒法給她吃藥。開的退燒藥我已經放在床頭了,等會兒病人醒過來之後你先讓病人吃點東西然後記得給喂病人吃藥。給病人吃的食物要忌生冷辛辣,最好是方便消化的。”
柏逸庭聽著醫生的話頻頻點頭,“我已經讓人去煮粥了,等她醒過來就喂她吃。”
“還有就是……”醫生突然欲言又止的看著他,臉上的表情似乎有些難以啟齒,“還有就是病人身上有多處軟組織挫傷,可能是.......呃……病人體質挺虛弱的的,所以還是要適當節製些,輕柔一些。她的肩膀,上幾處非常明顯的青紫,短時間內是消不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