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讓外公再給他一點時間,但是他其實對能找出那個害死他母親的凶手沒有多少把握。
要真的這麼容易的話,他外公怎麼會調查了這麼久都沒能把那個人揪出來。
還有夏婉柔,他難道真的要把她關在那裏一輩子嗎?他恨她,卻也無法放開她。
柏逸庭脫下身上的西裝外套隨意的扔到沙發上,隨後自己也有些無力的躺到沙發上。
這些事到底要什麼時候才能縷清楚?
手機在這個時候突然響了起來,是郵件提示聲。
柏逸庭以為是何玉把需要他看得工作郵件發了過來,伸手拿過手機點開看了起來,眉頭卻隨著手指的不斷滑動而皺得越來越緊,最後眼神一凜把手機狠狠砸到了地上。
好在地上是厚厚的一層地毯,所以手機並沒有被砸壞。
當初夏婉柔出車禍的事他讓人去查,現在有了結果。
那場讓她腿部骨折的車禍他以為是別人想要她死而所策劃的,但是柏雲澤卻告訴他那隻不過是夏婉柔自導自演的一場戲。
他聽完之後本還不信,她為什麼要拿自己的命做賭注?可是調查出來的結果卻和柏雲澤所說的一模一樣,夏婉柔把之前柏雲澤給他的那筆錢都用來請人給自己做陪演了。
就是為了能用那場車禍再次讓自己對她憐惜,然後再次讓她回到自己身邊。
在他好不容易回國找到了她之後,他以為她會後悔會懺悔甚至會對他道歉。但是他錯了,因為她選擇的是再次選擇欺騙他。
可是既然她不惜拿自己的命做賭注一手策劃這場車禍就是為了讓他重新接受她,那她現在又為什麼總是對他一副好像自己什麼都沒做錯的樣子,好像褻瀆了這份感情的人不是她自己而是他一樣。
他是強迫威脅她的惡霸,而她自己依舊還是那個冰清玉潔的形象。
還是說這是夏婉柔的新策略,欲擒故縱?欲迎還拒?
倒是他小看了夏婉柔,在他快死的時候毫不猶豫的轉身上了柏雲澤的床,被柏雲澤拋棄之後是過了一段不好過的日子,但是一看到他回國又自己親手製造了一場車禍讓他對她誤以為她當初的離開其實有她無法說出口隱情。
夏婉柔,你到底把我當成了什麼了呢?都過去那麼久了,你還覺得我還會像當初那樣非你不可嗎。
柏逸庭嘴角微勾,露出一絲殘酷的笑容。
好啊,既然你想玩,那我就當做什麼都不知道繼續陪你玩下去吧。看看這場遊戲最後到底是誰輸誰贏。
手機在這個時候再次響了起來。
M國,柏逸庭關押著柏雲澤的那棟別墅裏,表麵上看好像一切如常。可是沒有人發現別墅的監控室裏的保鏢已經頭靠在桌子,上沒有任何知覺,不知道是睡著了還是暈過去了。
柏雲澤身上穿著舒適的睡衣,手裏拿著一本泰戈爾詩集,抬起頭看向了坐在他對麵的人,笑道,“你什麼時候變成柏逸庭的派來看管我的保鏢了?”
李剛低下頭看了一眼身上的衣服,又抬手在臉上抹了一把,“要不是這樣,你覺得我進得來?”
柏雲澤低下頭把手裏的書翻了一頁,“我還真沒想到你會來,我還以為你帶著你父母滿世界遊曆去了呢,連柏逸庭都找不到你。”
“我要是不來的話你豈不是會被困在這裏一輩子?”
“怎麼說你當初也是給我留了一條退路讓我抽身而退,我倒是在外麵自由快活了,但是一想到你還被困在這兒我就心裏很是過意不去。”
“所以想了想還是回來救你了。現在柏震在全世界的找你呢,他前幾天去讓柏逸庭放你回國,但是碰了灰。”
“所以隻能自己派人到處找你了,順便……找我。”
柏雲澤的視線一直放在手裏的書上,聽到李剛這麼說也隻是勾了勾唇角,“被困在這裏一輩子也不錯啊,有吃有喝的,一堆的保鏢守著我,安全還有保障。”
李剛看著根本看不出任何想法的柏雲澤,當然知道他說的這句話不過是說說而已,一時有些好奇要是自己不來的話他會如何讓自己脫身。“可以跟我說說你原本的打算是什麼嗎?”
柏雲澤合上書,站起來將書放回到書架上,“沒什麼打算,就是一直在等著而已,等著有人來把我帶出去。”
“如果你今天不來的話,用不了多長時間我媽的人也會找到我,知道我在這裏。不過我是真的沒想到你會知道我在這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