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柏雲澤走出了辦公室,柏逸庭臉上平靜的表情才出現了一點裂縫。
他明白自己此時的處境,柏震把柏雲澤找回來還給他安排了副總裁的位子,看來是終於忍不住要對自己出手了。
都齊了,也好,到時候可以一起解決。
剛打開電腦,手機就響了起來,是秦心蕊。
剛接通,秦心蕊聲音就迫不及待的傳了過來,“逸庭,你現在在公司嗎?我媽媽回來了,她已經可以開始給我設計婚紗了。”
“是嗎,真好。你媽媽設計的婚紗絕對是最漂亮也是最適合你的。但是,我能幫上什麼忙嗎?”
秦心蕊用吩咐的語氣說道,“當然了,你要幫我選婚紗的款式。”
“可是我不知道你喜歡什麼樣的,我選的你可能又不喜歡。”
“我已經發給你了,你能不能抽出一點點工作的時間看一下,然後給我一點建議。”
“畢竟到時候我可是要穿著婚紗嫁給你,我希望這婚紗是我們一起選的,這樣才有意義。”
柏逸庭失笑,“我以為這是你母親Isabella的工作。”
“你不願意幫我選?”秦心蕊的語氣冷了下來。
這脾氣可真的……柏逸庭搖搖頭,“當然不是,你為什麼要這樣理解。你不是已經把款式信息發給我了嗎,等我待會兒認真看看,然後給你我的建議。這樣可以嗎?”
“嗯,這還差不多,不要讓我等太久。”說完這句話秦心蕊就啪的掛掉了電話。
柏逸庭聽著手機裏傳來的嘟嘟聲,一時覺得有些詭異。
好像也就隻有秦心蕊敢用這種語氣跟他說話,還敢在他前麵就掛掉電話。
她這大小姐脾氣雖然和一年前比起來已經好了很多,但有些時候依舊讓人覺得難以招架。
他認命的放下手機,點開秦心蕊給他傳過來的文件,然後認真的看了起來。
夏婉柔慢慢地睜開眼睛就對上了張麗焦急的眼神,她想抬手揉一下眼睛,可是右手才稍微動了一下就被張麗按住。
“手別亂動,你現在輸著液呢。”
她還沒搞清楚是什麼情況,隻是模模糊糊的聽到右手不能動,隻能去抬左手,但是左手雖然沒有被按住卻也跟右手沒有什麼區別,酸軟無力她根本抬不起來。
張麗一直等著她的視線有了焦距看得清東西才慌忙的問道,“你現在什麼感覺,有沒有覺得頭暈惡心或是想吐?”
剛想搖頭,卻覺得頭重的厲害。她張開口想說話,卻明顯有氣無力,“頭有點疼,我睡了幾天了?”
“哪是睡啊,明明都暈了三天了,不過好像也差不多。”
“還好還好,醫生說其實你就是太累才會睡這麼久,隻要醒過來之後就沒事了。是不是躺太久了不舒服,我扶你起來靠一會兒。”
張麗掀開被子小心翼翼的一隻手扶住她的肩膀一隻手摟著她的腰慢慢地把她扶了起來,又趕緊塞了兩個枕頭到她腰後讓她靠下去的時候能舒服一點。
“你想吃什麼呀,我去拿。唉,我這問的什麼問題呀,你現在這個樣子也隻能先喝點粥了。”
張麗慌手慌腳的一時不知道要先幹嘛,看著夏婉柔站了半晌才反應過來,“你等我一下,我去給你倒水拿吃的。”說完就一溜煙跑了出去,可見她這幾天在等著夏婉柔醒過來的時候一直有多焦慮了。
夏婉柔看了一眼自己的右手皺了皺眉,費力的抬起左手摸向自己的額頭,正好碰到了傷口上,疼得她倒吸了一口氣。
張麗說她睡了三天,所以她頭上的傷是在三天前……記憶在逐漸變得清晰的腦海裏慢慢回籠。
額頭上纏了厚厚的一圈紗布,顯然傷口已經被很好的處理過了,但是心底湧起的寒意比傷口上的疼痛更加明顯。
張麗端著餐盤進來就看到夏婉柔左手放在額頭上,閉著眼睛不知道在想什麼。
她歎了口氣,把餐盤放到床頭,然後伸出手把夏婉柔的手拉了下來,“不是讓你不要亂動了嗎,傷口今天早上醫生給你換藥的時候我看過了,已經結痂了,過不了幾天就能好。還疼不疼?”
“對了,我應該把醫生叫來再給檢查一下的,她還不知道你已經醒過來了呢。”
“別,”夏婉柔拉住又要往外走的張麗,“醫生不是說我醒過來就沒事了嗎,別去叫她了,我沒事兒。”
她現在不想見任何人,要不是張麗根本沒法趕走,她真的好想讓張麗也出去然後自己一個人靜靜地待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