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婉柔的臉色因為屈辱和憤怒已經完全變了,她甚至抬起了左手,可是還沒舉起來就又落了下去。
“柏逸庭,你混蛋,走開。”
“是啊,我是混蛋,今天就讓你知道我其實可以更混蛋。”
柏逸庭輕輕鬆鬆的就把她身上的衣服扯下來扔到了地上,“你不是覺得跟我上床惡心嗎,沒關係,我會讓你喜歡上這種感覺的。”
“至於柏雲澤,你最好還是不要再想了,他這輩子都不會再有機會碰你。”
他俯下身去吻夏婉柔的嘴唇,夏婉柔把臉用力一偏,那個吻便落在她的臉頰上。
夏婉柔這段時間瘦的厲害,臉上蒼白冰涼,連額上的紅痕都被硬生生襯出了一絲猙獰。
但是這並沒有讓柏逸庭的怒火得到一點平息,反而讓他手下的動作更加的衝動和粗暴。
明明是那麼親密的姿態,那麼親近的距離,可是他們兩人之間卻又好像是隔著千山萬水,誰都無法跨越過去。
夏婉柔閉上眼睛,額上的汗水順著眉角流了下來,整個人呈現出一種讓人不忍去看的灰敗。
身體上的疼痛慢慢都麻木了,可是心裏的疼痛卻是變得更加讓人絕望。
到最後她好像完全沒有了感覺,像是一個沒有靈魂的木偶一樣任人擺弄。
這一次,夏婉柔異常的清醒的感受著這一切。
到最後柏逸庭下床穿上衣服走的時候她還保持著清醒,她閉著眼睛,但是她能清晰的感受到他穿上衣服扣上襯衫扣……最後還轉頭看了她一眼,然後打開門走了出去。
這種感覺非常不好,要是她徹底失去了知覺的話她就能短暫的忘掉這一切。
可是她卻異常的清醒,清楚的感受著身上由柏逸庭留下的痕跡。
她睜開眼睛,在無聲的黑夜裏平靜的出奇,眼底的情緒仿佛像是一個在從容不迫等待死亡的人。
柏逸庭從夏婉柔的房間出去之後就直接自己開車回到了離公司比較近的那棟公寓。
傭人見他這麼晚了還要走,走得又很匆忙,還以為他是要急著去處理什麼事。
但是隻有他自己知道,他那叫做落荒而逃。
夏婉柔的心已經不再屬於他,所以他隻能通過占有她的身體來確定她還在自己身邊。
可是他都已經這麼卑微了,她卻還是想著要走,甚至還想回到柏雲澤身邊。這讓他怎麼能夠接受。其實他不想傷害到她的,可是他卻一次次的不受控製。
看著她身上的傷,看著她這段時間瘦得那麼厲害,他心裏也難受的要命。
他甚至想要修護他們之間的關係,他很清楚不管他怎麼做他們都不可能再回到以前了,但是至少可以不是像現在這樣針鋒相對。
她都那麼明確的表現出對他的厭惡了,但是他卻還是忍不住一次次想要看見她,想要和她待在一起。他從來沒有卑微成這樣過。
但是夏婉柔卻一次次的觸碰著他的底限,她竟然對著他說她愛的人是柏雲澤,還說當初懷上孩子也並不是為了上位而單純是因為愛他所以想要給他生孩子,甚至直接跟他承認她一直等著柏雲澤來救她……
他當時是真的想要殺了她,殺了她她才會停止再說出那些話,殺了她她就永遠不會逃走。
她不是愛柏雲澤嗎,他要讓她到死都見不到柏雲澤,連死都隻能死在他身邊。
可是,他下不了手。
他說夏婉柔賤,其實犯賤的一直都是他自己。
一個人坐在那冰冷的真皮沙發上,他回憶起當年第一次在墓地見到夏婉柔的時候。
其實那應該算得上是一見鍾情吧,不然他怎麼會莫名其妙的去管一個根本不認識的小女孩在哪裏跪了多久,為什麼不僅要過去安慰她甚至還要她跟自己走,走的時候還心甘情願的背著她走。
他作為柏家的大少爺,哪裏做過那種事,但是在看到她一個人跪在父母墓前的小小身影,他竟然心疼起她來,下意識的想要去關心她想要她止住眼淚。
擔心一個人待在那裏會冷會不安全,所以哪怕是背著她走他也心甘情願。
送她回家之後的第二天他就迫不急大的找了去,想要見到她,明明僅僅隻是知道了她的名字而已,但是她似乎卻在他的心裏留下了分量,有點兒沉甸甸的。
可是他去了之後卻沒有再找到她,甚至覺得她其實是騙了他,她根本就不住在那裏,連名都是假的。
他覺得生氣,可是仍然不停的尋找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