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所有人都聚集在碧遊村中央緊張觀戰的時候,躲在枯井中哭了一夜的趙海棠也在進行著他的努力。
“鏗——鏘——”
仗著身上的強悍法器,傷痕累累的土撥鼠同學使出一記力劈華山,將對麵負責看守的蓬萊弟子的唐刀砍斷之後順勢重創了他,隨後匆匆上前幫趙歸真鬆綁。
“趙道長,你怎麼被衛生大隊的人抓了?其他人呢?”
趙歸真聞言,偷偷打量了趙海棠一眼,見他神色憔悴還滿身泥物,心下頓時了然。
‘看來這傻小子應該還不知道昨晚的事,以他的身份如果我能抓了他做人質,想來保下一條命應該不難。’
於是,下個瞬間,趙歸真那原本略帶著幾分陰翳的眼神瞬間變得正氣凜然起來。
他不顧滿身傷痕,被鬆綁後一把推開趙海棠,神色激動的叫道:“海堂兄弟!你快跑啊!不要管我了!”
趙海棠聞言,心裏頓時涼了半截:“趙道長!村子昨晚到底出什麼事了?”
“誒……唉——”
趙歸真一聲長歎,臉上交替閃過驚恐仇恨之色,淒然道:“昨晚,衛生大隊的那幫小人突施暗算,仗著人多偷襲了村子。”
土撥鼠青年果然大驚失色:“那教主呢?教主大哥怎麼樣了?!”
趙歸真緊咬牙關,藏在袖子裏的手狠狠擰著自己的大腿,一時間痛苦與悔恨躍然臉上:“教主……教主他……他為了保護我們……唉——!”
“教主大哥……遇難了?”
趙海棠隻覺自己的靈魂仿佛被人狠狠攥了一下,接著便是胸腔一陣心悸、眼前一陣發黑、耳邊一陣嗡鳴。
再接下來,他又覺得自己仿佛是被人用硬物狠狠砸中了腦殼,眼前真的一黑,耳邊也再聽不到任何聲音……
趙歸真見趙海棠已經被打昏,隨手將手上帶血的青石往地上一丟,從後者手腕上卸下兩隻鐵鐲之後,扛起他就往村外一個方向跑去。
“他M的,真該死!我的身份怎麼會被那幫狗東西查出來的?”
凶臉道士一邊罵罵咧咧,一邊扛著趙海棠飛速奔逃,可行至半路卻忽然神色一滯。
道邊樹蔭下坐著一個身穿綠色運動服的眼鏡中年男人,這個人……他在衛生大隊的人群中見過!
趙歸真驚疑不定的左右觀察著四周:“你怎麼會在這裏?其他人呢?讓他們都出來吧!”
“嗬~”
肖自在嗤笑一聲,雙手撐膝站起身來,淡淡道:“道爺不用套我話了,這裏隻有我一個人在等你。”
“等我?”
“沒錯。”說著,肖自在臉上笑意更濃,“剛才碧遊村裏傳來異響,我的同事們都進村了,隻有饞蟲作祟的我悄悄來了這邊。”
趙歸真瞳孔一縮:“所以……剛才你一直都在跟著我?”
肖自在淡然點頭:“當然!我們公司有一位很有意思的前台小姑娘和我說過——不拍照就吃下肚的美食是沒有靈魂的。”
“我覺得她的話很有道理,正好今天閑著無聊就試了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