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受傷了？”
白雪靈看著腳步略顯踉蹌的武蒼羽，眼中露出一抹心疼。
武蒼羽搖了搖頭，臉上露出一抹淡笑，淡然道：“無妨，一點小傷。”
“來……”
“我扶你離開。”
“你堅持一下，出去我便為你尋藥。”
……
武蒼羽將白雪靈扶起來，從地洞之中走出去。
看著滿目瘡痍的山脈。
白雪靈有些懵。
有些不可置信道：“你真的將他殺了？”
“嗯，殺了。”武蒼羽點了點頭，說道。
隨後便是帶著白雪靈，化作流光，一路飛馳而去。
他自然沒有回淩虛宗，而是又返回了華靈城。
沒有辦法。
淩虛宗實在有些遠。
憑白雪靈現在的身體狀況，不可能趕得回去的。
所以。
他隻能回到華靈城。
去尚同會，為其尋找救命之藥。
武蒼羽背著白雪靈。
他能感受到其呼吸越發的孱弱。
那種日薄西山的樣子，讓武蒼羽眼睛有些模糊。
“小武，我好困。”
“我是不是快不行了？”
……
白雪靈話語很輕，輕得即便是她趴在武蒼羽耳畔，武蒼羽都有些聽得不真切。
隻能略微猜測其話中意思。
“不會。”
“不過是一點小傷而已。”
“你可是小師姐，怎麼會不行？”
……
武蒼羽安慰道。
“可是我好困。”
“眼皮好重。”
“我好像睡覺。”
“但是……我不想睡。”
“我就想趴在你身上。”
“就這麼趴著。”
“你別將我放下來好嗎？”
……
白雪靈話語帶著哽咽。
說著說著，就有些哭腔。
武蒼羽微微一愣。
即便他是一根木頭，但是對於此刻這毫無掩飾的表白。
他也聽出來了。
這一刻。
他腦子終於反應過來。
原來……
原來這妮子，不是喜歡洛飛煙。
而是自己！
難怪。
難怪她看著洛飛煙和自己在一起會那麼生氣。
難怪。
難怪她願意為自己以命擋下凝血境強者。
武蒼羽眼中淚水終於是止不住得流了出來。
他不知道此刻該說什麼。
這一刻。
他突然覺得，自己就是一個白癡。
若不是雙手騰不出來，他隻想給自己兩耳光。
“不困！”
“我們不困！”
“你堅持住，我會為你找到靈藥的！”
“我一定會的。”
“白師姐，你一定要堅持住！”
……
武蒼羽不斷和白雪靈說著話。
雖說此刻。
他的眼睛也是有些模糊。
但是。
他知道，他不能昏！
絕對，絕對，絕對不能昏！
他將《無上仙經》運轉到極致，強行鎮壓住自己身軀中的傷勢。
“小武，你吃光了我的丹藥。”
“你是我的人，你知道嗎？”
“你的命是我的，你知道嗎？”
……
白雪靈突然話鋒一轉，有些不著邊際道。
武蒼羽連忙點頭。
“我知道！”
“我知道！”
“我這條命，永遠都是你的！”
“你千萬不能睡！”
……
武蒼羽心中百味雜陳。
此時此刻。
他突然醒悟。
原來。
這妮子，那日在道場說的話，竟是這般意思。
“那我穿五彩羽衣，好看嗎？”
“好看。”
“真的嗎？”
“真的！”
“你不會因為我快死了，就騙我吧？”
“沒有。”
“你好像在哭。”
“哪有。”
“我都快死了，你都不舍不得為我落一滴淚嗎？我有這麼失敗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