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如而至的劇痛讓呼哠雷發出撕心裂肺的慘叫,渾噩混亂的大腦根本無法思考,隻有一股火辣狂躁的痛覺無窮無盡的充斥了身心,手腳不受控製的四周亂抓亂扯亂舞亂砸,狀似瘋狂!
數聲漏氣般的“嗬、嗬”聲接連響起,從下二樓的鐵閘門口到杵刀大漢血紅的雙眼前,一條筆直的線上有幽光閃現猶如厲鬼奪魂,數個獄卒慘然無助的捂著飆血的咽喉跪倒在地。
光頭大漢狂吼一聲,來不及起身,右腳猛然踢刀雙手順勢上揮,“叮~”粗聽一聲,實則十數刀白刃交接,從刀尖到刀刃再到刀柄,大漢驚駭的連揮連退,卻眼睜睜看著幽光離自己麵門越來越近,“呯~”背撞後壁無路可退的大漢一口氣散,幽光如鬼爪蕩開他最後盡力舞動的一刀切向咽喉。
“嗡~”眼看無法幸免的大漢頸後忽然伸出一截六麵金鐧,鐧尖與“夜色”對撞,在大漢麵前擦出萬千火花,一股怪力從金鐧傳向“夜色”再從手臂直竄柳影心髒。
柳影怪叫一聲,向後一個空翻運使內勁卸去攻入體內的怪力,人在空中,身體卻違反物理常規的折向猛地向前急掠,不僅避開了護衛抓住機會開槍射擊而來的激光子彈,還再一次鍥而不舍的揮刀攻向靠牆喘息的大漢。
還沒調息勻淨的大漢勉強舉刀迎擊,柳影卻突然感到一股針刺般的疼痛刮向額頭,毫不猶豫的放棄攻擊側身翻滾開去。
“轟~”大漢舉刀迎擊的時候一個自然的側身,避開的牆壁處金光一現,一把金鐧默契的破牆而入,以半秒之差擊在柳影翻滾躲避之前殘影的頭顱上。一個麵色紅潤、長身短須的漢子隨之破牆入內,謹慎的舉鐧護在大漢麵前,眯眼盯著柳影,嘴裏沉聲到:“大帥,沒事吧?”
大帥伸手拍了拍短須男子的肩膀,揮手讓衝到他身前舉槍護衛的士兵讓開,柔聲對羞愧難當的士兵道:“不是你們的問題,讓開吧,槍對他沒用。”高大魁梧的光頭漢子聲音卻十分的溫和儒雅。
“是你?!”大帥跨步走到短須漢子身前半步,雙手杵刀,森然的看著黑衣裹身,麵色淡然的柳影開口道。
柳影這個時候已經一個錯步滑到女囚身旁,手指閃電般連環輕彈,六根鐵釺一一彈落於地,大帥開口的時候,他正用啞繩把女囚五花大綁在自己背上。一邊感受著晗朵娜充滿彈性和柔膩的肌膚,一邊計算著盤於腰間的長腿和環繞胸前的玉臂對自己行動的影響力度,心不在焉的回口道:“不是我!”
大帥對他的動作和敷衍視而不見,頗有風度的閉口等待,旁邊的短須男子本就驚懼於他快若閃電的身手,對他作繭自縛的行為更是樂見其成。
柳影原地顛了顛,再次感覺了下身後的晃動和旖旎,這才滿意的看向那個嶽峙淵渟,不動如山的杵刀大漢,試探道:“大帥?‘殺將’諾查南河?”
“是我!”諾查南河半咪著血紅色的雙眼點頭應承。
自從柳影一針殺敵後就徹底放鬆下來,一言不發任憑柳影擺弄各種姿勢的晗朵娜,本來正心慌意亂的,感受著自己的隱私與身前男子作親密接觸的羞澀,特別是對方作怪般晃動顛顫時的酥麻酸癢。突然聽到“殺將諾查南河”這六個字,心底一震,清醒過來。
一股不可自禁的恐懼從心底深處冒出,瘟疫般擴散全身。啦,居然落在了這個殺人盈野,屠城過百,最喜虐殺少女的人屠手裏,自殺吧!趕快自殺吧!心底瘋狂的呐喊聲如漣漪般傳顫了全身。
因長久傳的恐怖魔王突然來到現實,而陷入迷障的晗朵娜忽然感到一隻溫暖的大手在自己大腿上來回摩擦揉捏,末了還“啪”的一聲一巴掌拍在自己的翹臀上。
“啊!”突然的偷襲把娜娜打醒,身體放鬆了下來。嬌羞蓋過了恐懼,身前雄渾的男子氣息充斥了頭腦,什麼“殺將”啊“魔王”的,連滾帶爬的溜回角落去了。
“是你吧?”看了一眼早已癱倒在地偶爾抽搐的呼哠雷,血眼中凶光連閃,諾查南河再次看向柳影厲聲喝道。
輕鬆的一笑,“殺將”的威名對柳影可沒有半點壓迫力,聳聳肩,柳影仍然沒有接話的意思。轉頭看了一圈從屋外衝進來布滿刑房的士兵,慢悠悠的開了口:
“沒想到啊,這麼短的時間,納風浩穀經營了幾十年的四大愛將,侵略無雙的‘血衣將’岡羅斯、控人無雙的‘魔將’衛芷杭、謀略無雙的‘智將’廣垣、戰陣無雙的‘殺將’諾查南河,我居然都照了麵,看來我運氣不錯嘛。”
外表粗豪,聲音卻柔和的諾查南河忽然哈哈大笑起來:“是老夫運氣不錯才對,不過是戰場的直覺讓我覺得不對勁,哪有這麼多神罰鬼降的,我呸,老夫殺剮了這麼多人豬,有能耐罰早衝我來了。我那可憐的兒啊,還不到0歲!桀桀桀桀,沒想到,無意中朝這兒走了一遭,居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