挑釁!
赤果果的挑釁啊!
所有人的眼眶都是一陣亂跳,尤其是秦風,一團熱氣仿佛都要從天靈蓋裏竄出去了。
尹將軍從府裏帶了把大板斧過來,這什麼意思他娘的連個傻子都看出來了。
“七王爺,我尹齊放是個粗人,選的東西也不怎麼秀氣全是我個人好惡,你應該不會嫌棄不美觀吧?”
尹家老爹帶著笑,眼中卻是寒意淩淩,話說的客氣,可眾人懷疑他隨時都有可能暴起拿著那板斧就開始殺人了。
突然間,他們開始明白他們王妃這變態殺人魔本性是像誰了。
秦風嘴角抽了抽,胸口還在起伏,根本不敢隨便開口,就怕開口了就忍不住撕破臉,到時候就真的一發不可收拾了。
尹老爹卻沒等他開口,自顧自地又道,“其實我倒是想給他帶點精致擺設的,主要是她這房間啊,實在也太空了一點,不拿點大家夥過來,實在鎮不住。所以我就問了問王妃,好在她也沒意見,所以我就一並帶過來了。”
這話說完,秦風的瞳孔就又是收縮了一下。
對方話裏聽著沒什麼,可卻是指桑罵槐指責他虧待尹如初,不然一個堂堂王妃,房間裏那空成這樣嗎?
而秦風,則是隻能閉著嘴挨罵。
倒也不是他不想撕破臉,而是真的沒逮到尹如初的小鞭子。
他剛剛在秦煜府前空等了半會,回來時本來就滿心惱怒。結果沒想到,他回來時她都還沒回來,這不就證明了,她是真的被他堵在秦煜那兒了嗎?
一想到這,他就完完全全的怒火中燒了,當下就叫來了人,等在這裏守株待兔要好好教訓她。
可誰能想到呢,尹如初這個肥婆竟然是回去搬救兵了!
果然是個卑鄙下賤隻會背後出手的賤女人!
可更更讓他一想不到的是,尹齊放竟然公然抬著大板斧進他七王府,這個可就真的太目中無人,太不把他秦風放在眼裏了。
這大板斧是要嚇誰要砍誰?答案不是一目了然嗎?
這兩父女簡直行為猖狂卑劣的幾乎要將他的尊嚴踩進十八層地獄了!
尹如初知道他此刻的窘境和難堪,心中暗爽的同時,也明白她爹確實護女心切,可這作法恐怕換了是誰都會覺得心裏不舒服了。更別說是一貫心高氣傲的秦風了。
“對了?你還沒說,剛剛我和如初進來時,你對這些人吩咐了什麼?”尹老爹壓根沒收手的意思,又是涼涼問了句,簡直是要把秦風往死路上逼了。
尹如初輕咳了一聲,感覺對方肯定肝都要氣爆了。
或許真的是把人家壓得太狠了些,秦風顫著身體,瞪著尹家兩父女開了口,“府內今日發生了一則命案,又正好和王妃有那麼些點關係,本王為了給王妃一個清白,所以請她配合一下,尹將軍這是要插手我們七王府的家務事嗎?”
尹齊放皺著眉,哼了一聲,“哦,王爺要處理王府家務事本將軍是管不著的,但今天我過府是還有一事想弄得究竟。”
說著,他伸手指向她額上的傷,“我女兒身上的傷,到底是怎麼弄的。”
秦風見狀攥緊了手,一口牙都要咬碎了。
這殺千刀的兩父女!居然還好意思來興師問罪?
他死死瞪了眼尹齊放,這才轉眸盯住了她,眼中滿是怨毒。
這個賤人,是不是早就算計好了,所以故意讓他得手帶傷去找幫手的?
這惡毒的死肥婆啊,不僅自己在府裏橫行霸道,還到處勾搭別的男人,如今更是帶著娘家人欺上門,簡直就是要讓他淪落成京城的笑柄!
“不知道!王妃是個大活人,她身上有點外傷,本王如何能完全清楚!”秦風一口咬死了,絕對不讓對方抓住把柄。
“不知道?你連她受傷了都不知道,怎麼做夫君的!”尹齊放冷冷一笑,擺明了不信。
秦風聞言倒是氣笑了,意有所指道:“本王何止是不知道她怎麼受傷的,本王還根本弄不清楚她私下和十三皇子和蒼瀾質子到底為何來往呢!既然尹將軍今天也在,那好,我倒是要問問王妃,今天為何單獨前去十三皇子府邸,又是呆到何時離去的?”
他的話說到最後是噴出來的,裏麵的憤怒和肯定幾乎說明,他的話完全沒有造假。
尹將軍都有些回不過神了。
什麼東西?
他女兒私下跟十三皇子和蒼瀾質子來往?
還有她今天還去了十三皇子那?
這怎麼可能!他的女兒有多愛秦風他心裏清楚的很,怎麼可能會再出這種事!
可是……他的語氣和憤怒實在不像是裝出來的!
尹齊放陷入了迷惑。
倒是尹如初,她雙眉一擰臉色徹底冷了下去,“你這話是意思?說出這種話你可有證據?如果沒有證據的話,我尹如初可不是你隨隨便便能破髒水的!”
尹齊放也是清醒了過來,怒氣衝衝的臉色十分可怖。“你把話講清楚!我們尹家,可不容你隨意栽贓汙蔑!”
對方這麼說,分明就是在指他女兒水性楊花紅杏出牆!
秦風卻是冷冷一笑,“證據?蒼瀾和秦煜單獨從你院子出來這種事,府上看到的人還少嗎?還有今天,明明就有人看你去找十三弟了,你還想否認?”
尹如初聽著他言之鑿鑿的話,心口一陣狂跳。
但她卻沒有承認,而是擰緊了眉,冷斥道:“胡說八道!我今天一出府就去找了我爹,哪來的去找秦煜!你如果真有證據,你就拿出來,你以為隨口說兩句就能汙蔑我嗎?”
出來時她特地坐的外麵的馬車,秦風又遲了她那麼多,她相信對方根本就不可能親眼看到她進去,更不要說她出去的時候,還是特意避開走的後門了。
秦風很是憤怒,秦煜府邸和尹家根本就是兩個方向,七王府的門房根本不可能看錯。
他快步走到她身邊,鼻子幾不可見的一動,隨後滿是難以置信的憤怒。
怎麼可能?
這賤人身上竟然沒有秦煜身上的異香!
不可能的,既然她去找過秦煜,身上怎麼可能沒味道。
他粗魯地伸手抓住她,又是湊近聞了聞,直到確定她身上隻是淡淡的發油香味後,這是喘著氣,驀地伸手推開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