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話還沒說完,就被蘇洛打斷:“我們不會讓公中出錢還的!”
平寧郡主眉梢微動:“莫非你還有體己錢不成?”
蘇洛笑眯眯看向江殊,嬌聲軟軟:“夫君,這錢你幫我還了吧!”
她的手已經放在江殊腰間的軟肉上,他若是敢拒絕,她就扭斷他的細腰。
眾人呆住。
這女人臉皮可真厚,新婚才三天,怎麼開的了口。
然而,某世子嘴角含笑:“好!”
“夫君,你真好!”
二夫人三夫人嫉妒的眼紅。
他們嫁過來這麼多年,夫君別說二萬多兩,就是一次拿出兩千兩給她們零花,都是沒有過的事!
圓圓臉的二夫人開口:“殊兒你疼媳婦是好事,但是這麼多錢,你上哪兒去弄,紙坊這些年也沒多少收益!”
平寧郡主的臉都要崩了,還能是哪裏來的,肯定是她夫君給的,都是兒子,怎麼就能偏心到這樣的地步。
江殊臉上的笑容不變:“父親給了我一些錢!”
平寧郡主的表情即將坍塌,她的指甲在檀木桌上摳出一道深深的痕跡。
二夫人三夫人看她的目光裏有些同情,這麼大筆的支出,她這個當家主母竟然不知道,真是可憐哦!
江殊掃了兩位嬸嬸一眼,又補了一句:“祖父也給了十來萬兩!”
二夫人三夫人臉色一僵。
她們也是養了兒子的人,怎麼她們的兒子就沒見老國公有什麼特殊的照顧?
這簡直比紮心還狠!
蘇洛默默往邊上讓了讓,總感覺這些女人的目光已經變成了刀子,在她身上割啊割的。
這男人絕對是故意的。
蘇洛瞧了一眼江殊,發現他正捧著胸口,一副搖搖欲墜的模樣給她丟了個眼神。
蘇洛不得已上前扶住他:“夫君,你沒事吧?”
江殊幾乎將自己全部身體的重量都壓在蘇洛身上,蘇洛差點一個趔趄。
她把手放在男人的後腰處,江殊才收斂了些,艱難的開口:“我有點頭暈,喘不上氣,時間也差不多了,你扶我去馬車裏躺一會!”
在眾人噴火的目光中,蘇洛扶著他往馬車上走,男人病歪歪的一隻腳踏上去後,突然轉身,看著那幾個麵色漲紅的婦人,不急不慢說:“我剛才沒順過來氣,因此話還沒說完,其實這個錢,都是陛下從前賞我護太子有功的,祖父和父親代我保管而已!”
他是氣順了,其他人氣的肝疼!
還不敢再質問。
這錢是陛下賞的,你能怎麼問?
難道陛下不該賞,難道陛下賞他個人的錢要充入公中?
難道問陛下怎麼隻賞給他不賞給自己?
江殊上了馬車,蘇洛卻回頭看著胸口尤自起伏不定的平寧郡主:“母親,侯府欠的錢,夫君已經還上,那我回門的禮物,是不是要好好準備一下,要不然別人該笑話我們國公府沒有禮數!”
平寧郡主好不容易順過來的氣,又要背過去了。
蘇洛還嫌不夠:“母親可要快點,錯過了時辰,到時候別人問起,會以為咱們國公府連這點子事都辦不好呢!”
平寧郡主在原地差點氣暈。
蘇洛上了馬車,發現春末的天氣,江殊竟然身上還披著狐裘,饒是如此,那細長的手還是一片冷白之色。
她突然有些愧疚,他都病成這樣了,自己還打劫他這麼多錢,良心驅使之下,她鬼使神差的開口:“那些錢,我三個月內會掙了還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