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赫連娜娜得了消息,說昨天半夜裏,睿王院子裏的奴才們,扛了個姑娘趁著夜色離開了府內。
朵朵小聲的彙報:“咱們的人跟上去看了,那姑娘被扔到亂葬崗去了?”
赫連娜娜蹙眉、
亂葬崗?
那豈不是說,昨天衛璟折騰了那姑娘一晚上,然後把人小命給弄沒了?
赫連娜娜問道:“有沒有看那姑娘的長相,是不是府內的人?”
“臉被劃傷了,看不清具體的長相!”朵朵回稟道,“但是奴婢今日看管家正在清點各院子的人員,並沒有婢女消失不見的情況。”
由此可見,這姑娘真的是個外來人員。
“她身上可有傷口,你們查看了嗎?”
朵朵咬著嘴唇,點點頭,小心的回道:“身上有不少鞭痕!”
所以?
這個女人是被衛璟鞭笞致死的?
不管是被北夷還是在越國,男人們的愛好總是驚人的相似。
有些人喜歡年幼的女童,有些人就喜歡鞭笞那些難以沒有多少反抗之力的女人。
赫連娜娜想到新婚那一晚,衛璟對自己的作為,心內不由暗想:莫非這個人前溫文爾雅的睿王,人後也有這樣的愛好。
她不由打了個寒顫,陰沉著眸子道:“繼續盯著看看他院子裏還有什麼動靜沒有!”
赫連娜娜將玉釵緩緩插進烏發間,眼裏全是深思。
總覺得,這個事情沒有看上去那麼簡單。
蘇洛做了一個夢,她夢到江殊從江南回來了。
她正在屋子裏午睡,那人風塵仆仆,急不可耐的推開房門,撲到床上後,就在她的臉上,脖子上吻了起來。
大約是小別勝新婚。
男人雖然從前也表現得急切,可他素來愛幹淨,再怎麼樣,也會把自己拾掇清爽了再來吃豆腐。
像眼下這般還是頭一次。
大約是連續奔波了很多天,男人來不及修容,下巴上有密密厚厚的胡茬,紮在蘇洛細嫩的皮膚上。
痛中帶癢。
她迷迷糊糊的睜了睜眼睛,伸手推了男人一把:“癢啊,別鬧,江殊哥哥,先去洗澡!”
情動之時,或者撒嬌的時候,男人最喜歡聽的,就是自己叫她江殊哥哥。
話音一落,她就感覺自己的咽喉被扼住。
呼吸變得困難。
一個惡魔般的聲音響起在耳邊:“你剛才叫我什麼?”
蘇洛猛地睜開眼睛,看到近在咫尺衛璟的那張臉。
因為靠的很近,她能清晰的看到男人眸中一根根迸發的紅血絲。
每一根裏,都帶著瘋狂的意味。
她的視線迅速的轉了一圈,很快就判斷出,這裏是個密室。
好家夥!
她記得昏迷之前,男人將自己帶回了府內,還聽到赫連娜娜有了身孕。
所以眼下,自己是被轉移了,還是仍然在睿王府的某處?
她的思索沒有得到達到,因為脖子上越來越勒緊的手,將她的思緒拽了回來。
衛璟的眼睛裏如同潑了墨汁,一片晦暗,他陰測測的問:“你現在看清楚,我到底是誰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