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綿綿迎上他的視線,略微苦澀的笑了笑,道:“我剛從宮裏出來不久,有些習慣的確是一時難改改過來!”
謝狐狸擺擺手,剛才陰冷已經不見蹤影,他笑的親切而和善:“雖說咱們都落草為寇,但嫂子也不必非要跟李嬸子她們一樣,嫂子本來就是不一樣的人物!”
柳綿綿垂了眸子,沒有再接話。
李嬸子拿著臉盆,拎著籃子,悶聲悶氣:“謝老大,我今天是吃完的時間早,才找點活兒幹的。我在寨子裏白吃白喝,心裏過意不去!”
謝狐狸扯了扯嘴角:“這次就算了,下次不該你管的事情不要多管!”
柳綿綿好奇的問了一句:“李嬸子,你剛才幹嘛去了?”
李嬸子看了謝狐狸一眼,不吭聲。
柳綿綿也像是後知後覺反應過來,啊了一聲:“我隨便問問的,你不用回答的!”
“咱們趕緊回去吧!”
謝狐狸快步重新回到席麵上,又跟人劃拳拚酒,柳綿綿與李嬸子落後幾步,柳綿綿壓低聲音:“李嬸子,謝謝你……”
李嬸子瞟了她一眼,一個字也沒說,拎著臉盆和桶走遠了。
回到席麵上,柳星河正跟人拚酒很歡,柳綿綿經過他身側時,被他一把拽住手臂,用力一帶,帶到大腿上坐著。
柳綿綿從來沒有跟哪個男人用這麼親密的姿態坐在一起過,此刻每一個細胞都是緊繃的。
她下意識的要掙脫,柳星河卻在她背後輕輕拍了一拍。
到底是朝夕相處過好幾個月的,柳綿綿見眾人灼灼的目光都看過來,也明白了他的意思。
這麼多雙眼睛看著,不能太矯情太生疏,畢竟他們扮演的是一對夫妻。
她當即半是假裝半是認真的在柳星河的肩膀上推了一把,道:“你幹什麼呀……”
這帶著幾分嬌嗔的語氣,聽在外人眼裏那就是切切實實的在撒嬌。
柳星河哈哈一笑,將自己的酒杯遞到柳綿綿的嘴裏,道:“來,喝一口!”
那酒氣味很烈,直直的往柳綿綿鼻子裏鑽,還有男人身上那種以前從未在旁人身上感受過的氣息,也熏得柳綿綿頭暈目眩。
她伸手要推,柳星河卻在她後背處加重了力道,然後將那一杯酒對著她嘴邊灌下去。
男人的衣袖寬大,加上角度的問題,在旁人看來,這酒全部被柳綿綿喝下去了,實際上,那酒全部被倒在了柳星河的褲子上。
烈酒的氣息嗆得柳綿綿低低咳嗽了兩聲,粉麵暈紅,臉上那道疤痕的顏色仿佛也變深,給她姣好的臉添了幾分可怖。
柳星河哈哈哈大笑三聲:“哎,宮裏出來的就這點不好,喝兩口酒都不行!”
柳綿綿臉紅了個透,又不能在眾人麵前說什麼,氣得伸手在男人的腰身上狠狠掐了一下。
這本事兩人之間的私密事,豈料柳星河故意嗷的大叫了一聲,捂著自己的腰說道:“你這婆娘,不知道男人的腰是不能亂掐的嗎?”
男人們頓時曖昧的笑了起來。
各種大尺度的話隨即而來。
“嫂子,這要是把陸哥的腰掐壞了,以後你就要守活寡了!”
“陸哥這腰是不是本來就不行,所以嫂子掐起來一點都不心疼!”
“陸哥的腰這麼脆弱,掐一下就會壞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