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星河從潭水裏出來的時候,腳步有些趔趄。
阿虎剛才沒有看信的內容,忍不住打趣道:“怎麼了六哥,泡個冷水澡都這麼虛,身體已經被掏空了?”
眼下又沒有其他人,兩人開一點無傷大雅的玩笑也沒什麼。
豈料柳星河臉色大變,一瞬不瞬的盯著阿虎,道:“你說,我要是睡了陛下的女人該怎麼辦?”
阿虎先是四下裏看了一眼,確定沒有人之後才說道:“你要是敢碰皇後娘娘,陛下非將你剁碎喂狗,刨你的祖墳不可!”
“我還以為你對柳姑娘是一片真心實意呢,怎麼滴,你現在又改主意了啊,六哥你這樣可不行啊,柳姑娘是個好姑娘!”
“我不是說皇後娘娘,是陛下的另外一個女人?”
“你說那個柳妃啊?”阿虎的表情放鬆了很多,“那估計淩遲就可以了,不會霍霍到你祖宗頭上去!”
柳星河……
阿虎湊過來問道:“你之前跟著逆王入宮,不是見過柳妃娘娘嗎,她長得怎麼樣,好看不好看?”
柳星河的臉色更是頹然,抬手抽了自己一耳光。
他早該知道的。
那時候在床上假扮柳妃娘娘的是柳枝。
尋常的宮女,哪有這樣的榮耀和鎮定能假扮主子,必定是身邊一等宮女,才能模仿的不露陷。
一等宮女身份貴重,為何又會出宮給皇後娘娘身邊的一個四品女官當婢女?
他竟然……
竟然之前都沒有懷疑!
該死!
真是該死!
阿虎上前一步摸了摸他的額頭,一臉疑惑:“六哥,你泡個冷水澡還泡傻了,還是你剛才那封飛鴿傳書裏有了不得的內容,你這丟了魂一樣的是幹嘛?”
兩人回到草屋,才得知柳綿綿又暈倒了。
至於為什麼暈倒,季神醫隻說是怒極攻心,而生附子支支吾吾,躲躲閃閃的。
阿虎指著生附子的鼻子問:“是不是你又對柳姑娘說了什麼難聽的話?”
生附子跳起腳:“瞎說什麼呀,柳姑娘會暈倒,還不是因為柳公子……和你!”
他想起之前季神醫叮囑一定要保密,臨時又加了兩個字。
兩人你一言我一語的爭吵著,屋內的柳枝聽不下去了,衝出來道:“你們要吵架,去遠一點的地方吵,我們小姐還要休息呢!”
生附子和阿虎齊齊閉嘴,瞪著彼此的眼睛裏寫滿了不服氣。
柳星河上前一步,問柳枝:“她如今醒了嗎,情況可還好?”
柳枝對他更沒有一個好態度:“醒不醒的,跟你有什麼關係,別以為叫你一聲兄長,就真的分不清東南西北,你要給我家小姐當兄長,還不夠格呢!”
柳星河是阿虎的主子,也是阿虎的兄弟。
他自己可以被侮辱,但不能看到有人懟柳星河。
他當即道:“柳枝,你這話就不對了,我家公子為了柳姑娘,做了多少事,手指頭斷了,命也差點丟了。你怎麼能這麼說呢!”
柳枝冷哼一聲:“這是他的職責,他本就該如此的做的。說的多好聽,為了我家小姐不眠不休跑了三天,中途還不是去尋花問柳了?”
阿虎???
尋花問柳?
“六哥,這不能吧,這麼點時間,應該不夠你發揮啊?”